但苏云卿知道,许扶桑一定在认真听。
苏云卿其实也有些分不清,他现在到底还存有多少理性的判断。
他放任潜意识去操纵大脑,将自己丢给本能。
不过,也没关系,哪怕是冲动所为,也代表着他某些时刻最真实的需求。
而他很清楚,就算他引颈自戮,许扶桑也会取走他手上的刀、护他周全。
所以,他在放心大胆地肆意妄为。
更大开大合的顶弄。
仿佛是要将这人的身体凿穿、撞碎。
许扶桑的心口很疼。
这种放纵是否合适?
他的选择是否正确?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面对爱人这样强烈的渴求,他没有办法拒绝。
他在想,苏云卿当初随口说起的“不用润滑”是暗示还是创伤遗留的习惯?
那些无休无止的欲望,指向的到底是欲求、还是在用夸张的欲望在逃避过往?
悲伤、愤怒。
郁气化作了力气。
一身蛮力,搅得翻天覆地。
交合处的液体被快速的搅动打出了浅粉色的细沫。
床垫“吱呀”作响,是对二人剧烈缠斗的微弱抗议。
许扶桑看到了这人脸上真切的享受,心下稍安。
或许,人世间的选择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正确”。
偶尔做出的反常又逾矩的取舍,亦是对荒诞命运的“回敬”。
——那就,彻彻底底疯一回,借着发情期的名义。
——不必担忧后果,有我在,我会托底。
许扶桑伸出手,将苏云卿揽入怀里。
“呼……啊……”
苏云卿将手搭上许扶桑的手背,感受着这双手的温度和力度。
他沿着手掌向上摸,捏着这人手臂上因为发力而绷紧的大块肌肉。
特别……可靠。
就算是天塌下来,这人也能顶住的那种可靠。
苏云卿指节攥紧,因为用力过度,指甲嵌进了这人肉里。
伤痕、血印,不知道惹动了谁的兴奋点。
理智渐渐薄弱,齐齐跌入欲河。
汗珠连成串淌落,身体变得有些滑腻。
但拥抱变得更紧、挺身而入的力道也毫不懈怠。
搅紧的穴肉、深深的指印。
一同射出的精液。
许扶桑抱起怀里的人,三两步走到了全身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