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非但要跟这群“小朋友”站在一起,还要在压制下收敛本性,他难受得直皱眉。
“是我,”许扶桑着急破局,见无人回答,赶忙道,“是我想去赌场玩,就带了他们一起……”
“许扶桑,”苏云卿正拿着酒精棉给手里的一根根藤条消毒,幽幽喊了人名字截住话头,“你再说一句假话,待会儿就打断一根藤条,你自己——好、好、掂、量。”
结末的四个字被拖长了语调,听得许扶桑一惊。身后的肿胀更是翻了倍地叫嚣着痛楚。他喉咙干涩,哑声道了句歉:“对不起。”
“是我提出来的,”“茄子”偏头,避开了张宸的怒视,“我说想去赌场玩,又不敢自己去,就叫了他们跟我一起。”
他双手插兜,颇有些豁出去的架势:“要罚罚我,跟他们没关系。”
“不是,我也有责任……”“加加”急忙反驳。
“行了——”赵天行有些看不下去这些人揽责的样子,提高了音量,将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散漫不经道:“赌上头的是我,砸进去五十万的也是我。要打就打,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着急想挨打?”赵清尘抬眼盯着赵天行,脸色沉凝,是暴风雨的前兆。
他站起来,从近处拉了张椅子摆在跟前:“跪上去。”
赵天行慷慨就义般跪好,就听到身后人不依不饶道:“裤子脱了。”
“你疯了?”赵天行看着周围站着坐着的人,朝赵清尘瞪大了眼。
那人却不紧不慢地从苏云卿手里抽了根藤条出来,往赵天行身后狠砸了一下,重复道:“脱。”
“清尘哥……”邓磊有些不忍心,想出面解围。
“小磊,”赵清尘打断了邓磊的话,在自己的光脑上划了两下,递给他,“把这个监控录像投出来。”
邓磊愣了一下,才接过光脑,“这是……?”
“丰豫的监控,”赵清尘轻描淡写道,“我费了些力气才拿到的。”
邓磊转身去开光幕。
许扶桑和“茄子”分别拉住了苏云卿和张宸,想走远些、避开这尴尬的局面。
“加加”则匆忙转过了身不去看正难堪的某人。
“我疏于管教,惯得他愈发不像话,给大家添麻烦了。”赵清尘转过身,朝几人点了点头,“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他,有劳诸位监督。”
这便是让众人观刑的意思。
“裤子,别让我说第四遍。”赵清尘对某人的狼狈不理不睬。
“哥……我错了,你别……”椅子上的人眼含惊恐,错乱地求着饶。
回应他的是屁股上炸开的一连串抽打声。
“赵天行,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赵清尘每多说一句,赵天行的心便往下沉一分。
双手搭上腰间,却迟迟无法解开腰带。
这时,邓磊调试好了设备,眼前的光幕开始播放赌场内的监控。
几个视角切换着,从一行人进门起,一幕幕都格外清晰。
最初几人看起来都很理智,只好奇地四处打转、小打小闹地下注玩玩。
直到,许扶桑从视野之内走开,赵天行转了一圈,最后在“二十一点”的桌前坐下。
接连的胜利,从喜悦到狂喜、逐渐自我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