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笑了一声,没有往下追究,而是继续开口。
“七年前,「夜宴」的杂物间里,那个发情期的Alpha,也是我。”
“我那时刚换了新的长效抑制剂,因为体质原因,作用时长比预期的最短时限还短了一个月。”
“我还以为那是个Sub……”许扶桑满脸写着震惊。
“因为你也想不到,会有一个AlphaDom在发情期的反应是求肏,对吗?”苏云卿自嘲道。
“云卿——”许扶桑直起上身,摸上了苏云卿的脸,“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样说自己。”
七年前的某天晚上,许扶桑找了个Dom在「夜宴」约调,结果临时被放了鸽子。
他有些不爽,准备下楼看看场上有没有信得过的Dom,现约一个。
他熟门熟路地抄着近道,从调教室往楼下走。路过僻静走廊的杂物间门口时,闻到了明显的信息素味道。
很淡的花香,闻起来很温和。
许扶桑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掏出光脑联系工作人员。
他又仔细嗅了两口,分辨出了这是Alpha的信息素。
他眨了眨眼,竟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Alpha,才会有这样毫无攻击性的味道。
许扶桑凑近去听,里面传出了一声声的粗喘。
他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在吗?需要帮助吗?”
喘气的声音离得近了些,那人语声含糊,像是全凭本能在说话:“抑、抑制剂,谢谢……”
“稍等,我马上回来。”
许扶桑买完抑制剂返回、再次敲门时,门朝里开了一道小缝,伸出了一只颤抖的手。
他把抑制剂往那人手上递,却发现这人手抖到根本拿不稳。
抱着好人做到底的心态,许扶桑将门往里一推,挤了进去。
“你……别进来……”那人明显有些慌乱,语声变得强硬,怒斥道,“出去。”
许扶桑很快就意识到,这人为何陡然冷漠下来。
杂物间里没有开灯。
只有外界的零星的光透过一扇小窗,提供些许亮色。
而在这微弱的光线之下,许扶桑瞥到了这人光裸的身体、和散落的衣物。
“好了,谁还没个狼狈的时候了。发情期嘛,大家都经历过。”
“出了这扇门,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许扶桑打开光脑的手电筒,眼前的人被光线一照,猝然一震,靠着墙捂着脸,蜷缩了起来。
许扶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看你,好吗?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打抑制剂。”
他举着光脑调整了下角度,然后用牙咬住,空出了双手。
那人没有答话,只向后递出了一侧的手臂。
许扶桑利落地给人扎了一针,将药剂推了进去。
许扶桑看着那个缩在角落的人影,没由来得有些心软。
他听见那人压抑的呼吸声,极力克制却仍往外吐的呻吟。
“你、你要是憋的难受,你自己……纾解一下?”许扶桑也没遇到过发情期的陌生人,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我、我去门口待着,你有需要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