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对不起,我需要暂时冷静一下。”
“我怕我现在的情绪会伤害到你。”
“等我十分钟,好不好?”
“不好,”苏云卿走到门边,直勾勾盯着许扶桑,正面迎上了怒火,“哥哥,想用藤条还是树脂棍?”
“卿卿,”许扶桑拍了拍这人的额头,嗓音很沉,“不要胡闹。”
见人仍要往外走,苏云卿伸手握住了许扶桑的手腕。
“如果是你这样打速效,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会按着你把藤条抽断。”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挑衅?”
许扶桑在笑,但弧度很浅,含了太多的复杂与矛盾。
他没有再执意迈步,而是依从苏云卿的拖拽,回到了桌前。
“这就是挑衅。”苏云卿坦荡承认。
他从书架上取了一支藤条,回到许扶桑跟前。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犯的错值得一顿好打。”
“但你又认为,伴侣关系里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惩罚。”
苏云卿认真地擦拭着手里的藤条,仿佛不是他要被自己亲手送上“刑场”。
“哥哥,来,跟我念:‘谁教你这么用抑制剂的’。”
手把手地,在教一位惩戒师,教训自己。
这听起来太荒唐。
但苏云卿面色如常,语调甚至称得上轻松。
“谁教你这么用抑制剂的?”
许扶桑在机械地重复。
逼问、训话、动手,这些对他而言本该是最简单也最擅长的事情。
只是,在知晓那些荆棘丛生的过往之后,他想要尽己所能地给苏云卿更多的自由、甚至是纵容。
“没有人教过我怎么用抑制剂。”
“所以,哥哥来教教我嘛。”
苏云卿抿嘴,朝许扶桑眨了眨眼。
他双手平举,躬身递出藤条。
是诚意满满的邀请,请罚的姿势也格外标准。
明明是在被牵着鼻子走。
可是,为什么感受不到丝毫的被动,而只觉得对方熨帖?
许扶桑接过了藤条,轻敲了敲桌面。
苏云卿俯身,以手撑桌。
“速效,打过多少支?”
许扶桑空挥了两下藤条,作为试手。
“咻”“咻”的破空声,听得人牙酸。
“哥哥,跟你认识之后,我一般都是靠长效在控制发情期。所以,只有这一次用了速效……”
苏云卿轻舔嘴唇,以此来缓解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