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薯条”做了结语,看着身边的几人,“你们呢,这一年过得好吗?”
陆时安和“柠檬”一人耸肩、一人摊手。
“我还是老样子嘛,没有坏事发生就是好。”
“我这种懒得要死的人,只要我主人还没阳痿,我就凑合跟他过着呗。”
“谁阳痿?”推门而入的是“枕头”,“你们说谁坏话呢?我也要听。”
在看到簇拥之中的“薯条”时,他的语声软了好几个度,“哎呀,‘薯条’宝贝,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而他身后跟着的“小薄”,微笑着同几人点了点头。
在目光对上陆时安时,低低唤了一声“陆哥”,而后便移开了视线,无悲也无喜。
陆时安也朝他笑,在瞥见他脖子上的颈链时,笑容里多了些许欣慰。
人三三两两地往里进,偌大的包厢围满了人。
闲扯、打闹,分享近期的见闻。
很热闹。
不是“喧嚣之中、孤独更甚”的那种热闹,是蜂拥而来的人群、每一个都彼此挂念的那种热闹。
苏云卿在听了好几个人的“‘寒霜’要是欺负你,我们替你做主”之后,半惊喜半无奈地重复:“他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
“柠檬”在和“枕头”对呛,后者最后因为前者的一句“你最近接的那个烂剧,我都不想说认识你”而破防。
于是,因为加班而姗姗来迟的“嘉卉”,迎来的第一句就是某人大声的诬告——
“‘嘉卉’,‘柠檬’刚刚说你阳痿!”
“我不是,我没有——”“柠檬”对上“嘉卉”打量的眼神,心陡然一凉,“冤枉啊,这人吵不过我,故意陷害我呢。”
“枕头”悠悠然起身,让出了“柠檬”身边的位置,转而坐在“小薄”另一侧,若无其事般同“小薄”一起翻看着菜单。
“我真没有,‘薯条’和‘Peace’可以给我作证……”远处悠悠飘来的辩解。
但“嘉卉”只是淡淡地点着头,将信将疑。
——毕竟,这太像“柠檬”会做出来的事。
人到齐,“阿银”亲自点火上菜。
他开的是北派火锅店,讲究的是铜锅炭火、清汤涮肉。
等开火的时间里,他给众人逐一介绍菜品。
锅沸、涮肉。
等各式的肉都吃过一轮,先前出去上厕所的许扶桑仍不见踪影。
苏云卿发了几条信息,但都杳无音讯。于是,他起身去找。
早上出门前,许扶桑硬是摘掉了苏云卿手腕上搭配好的手链,换成了羽曜石手串。
而眼下,苏云卿感受着手串带来轻微的拉扯感,他知道,这说明许扶桑并未走远。
他不由感慨自己的小题大做,觉得没准是这人遇上了熟悉的朋友,于是坐下多寒暄了几句。
沿着羽曜石指向的方位走,一路穿过长长的走廊,转弯、便到了库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