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物吗?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隋蓬仙面上不自觉盈起笑意,迫不及待地接过匣子打开,一道明黄圣旨映入眼帘。
不是他亲自准备的礼物啊。
隋蓬仙有些失望,但还是撑着精神拿出那道圣旨,漫不经心的神情在视线触及那几个字时倏地变了变。
“一品诰命?”隋蓬仙低头又看了一眼圣旨,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随手把那张承载着无上威严的明黄圣旨丢到一旁,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赵庚怀里,摇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晃,“怎么会是一品诰命?”
她以为景顺帝最多封个三品淑人,已是很了不得了。今朝的一品诰命夫人,可都是老承恩公夫人那般德高望重的人物。
她动作太大,氅衣从她圆润柔白的肩头滑落,露出小半副玲珑身段,赵庚替她掖好氅衣,微糙的指腹擦过她颈侧,隋蓬仙往他怀里缩了缩,娇声斥他吊人胃口。
“快点说。”
“还记得骊山那夜你对我说的话吗?”赵庚的话题一下子扯得有些远,隋蓬仙怔了怔,抱着她的那双手臂收拢了些,男人身上充沛的热气源源不断地缠上、裹住她,烘得她浑身都发暖。
太舒服了,人就容易犯懒,脑子像是被窗外的雪冻住,只想窝在最让她安心熟悉的地方静静冬眠。
隋蓬仙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答应过你,要让你成为全汴京最风光的女人。眼下最风光还算不上,阿嫮别恼,再等等我。”
他语气十分郑重其事,语速放得有些慢,像是知道她此时脑子晕乎乎,特地留足时间给她反应。
隋蓬仙慢半拍地从他怀里坐起来,被捂得又软又热的双手捧住他的脸,赵庚顺从地低下头去,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瞳完整地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再者,这封圣旨是你自己的功劳,与我无关。说来,是我沾了你的光。”赵庚低低笑着,温热的呼吸擦过她耳畔,隋蓬仙敏感地并紧了腿,防止小牡丹花又悄然吐出花露。
要是再被他发现,她今晚都不必睡了。
“你沾了什么光?信使?”
赵庚及时握住她想要移开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如今是汴京最年轻的一品诰命夫人,我是你的夫君。这怎么不算夫凭妻贵?”
隋蓬仙被他逗笑了,手轻飘飘地打在他脸上:“油嘴滑舌。”
或许还是没防住那朵太容易情。动的小牡丹花,她的声音里都洇出了牡丹花露独有的甜腻,赵庚喉头微滚,佯装不懂:“哪里滑?”
四目相对,隋蓬仙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坏东西。起了坏心思。
“阿嫮你说,哪里油,又是哪里滑?”
氅衣下拱起一团。有窸窣的声音传来。
隋蓬仙咬住唇,细长的玉颈无力地往后扬起。
她现在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他的问题,神思溃散,恍然间觉得自己飘在软蓬云端,掩在一圈儿毛边下的脚趾紧紧蜷起。
它比小蛇更灵敏,舌尖一卷,小牡丹花就哭得稀里哗啦,抖抖索索地吐出一大蓬花露,祈求着对方能够快些放过自己。但它又比小蛇更贪婪,更不知足,那阵濡湿滚烫的触感无论亲身感受过多少次,小牡丹花都只有被逗得颤栗不休,尖叫流泪的份儿。
良久。
赵庚抱着沐浴过后满身热气的人行至床榻前,才俯身要把她放下去,人就自个儿滚向了床榻里侧。
“阿嫮。”
隋蓬仙扯过被子盖过头顶,生气道:“我真的累了!”
一晚上吃了五次,好好的小牡丹花都要被灌死了。
赵庚没再说话,伸手把被子拉了下去,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不要这么睡。”
隋蓬仙缩在被子里,眼尾还残留着情动过后的绯红,头发乌蓬蓬地堆了满枕,慵懒又娇艳。
看着她不高兴地瞪着自己,赵庚失笑:“好了,你睡吧,我不闹你了。”
说着,他起身朝外走去。
隋蓬仙忍不住半支起身子:“你去哪儿?”
她想起刚刚在浴房里闹着让他今晚去书房睡,他当真了?
屋子里倏地暗了下去,只剩外间桌案上还亮着一盏灯。
隋蓬仙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去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