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姚的手从他的小臂摸到手肘,上移到肩膀,又从肩膀沿着身体斜着往下滑,一路滑到他皮带下方,隔着西裤按在他强烈的反应上。
郑姚带着笑意的低音,就像人鱼的吟唱:“你现在答应,你现在就可以按着我搞,就在这……你想怎么来都行,你憋着的这口气就出去了,好不好?不然你得气的今晚睡不着觉!”
查客醒很想点头,他很想像郑姚说的,现在、立刻、马上就按着他——,狠狠的出这口恶气,今晚睡个好觉!
但是——他的理智,他那让自己也无可奈何的理智,又一次战胜了情感和欲望,他深吸一口气说:“郑姚,你让我再想想……”
郑姚不解:“现在不能想吗?”
“我现在心很乱,我想冷静一点再做决定。”
“哦……应激反应的时候,不能做决定!”郑姚贴着查客醒西裤的手突然用力掐了一把。
郑姚可能不知道,这一瞬间,查客醒差一点就出来了。
看着脊背挺直,瑟瑟发抖的查客醒,郑姚收回了手。
“行了,不逼你了,都要哭了。”
又一场电影散场,陆续有人走到停车场,查客醒打开车门下车,走到驾驶位置。
他不能再留在后座了,再留下去他真要控制不住了。
“你怎么来的?我送你回去?”他立刻又补充:“只送你到楼下!”
“我好想让你送我回去……可是不行……我还有个大累赘!”郑姚也下车,扶着车门,看着不远处,哀叹:“还是个脑子不太好的累赘,把他扔哪儿去都可能死哪儿,愁死我了!”
查客醒一愣,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停车场背光的地方蹲着个穿卫衣的男孩,双手托着两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
是郑杨三。
“你——”查客醒几乎破防,他几乎要不顾自己多年经营的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形象破口大骂了!
他刚刚要是一个没把持住同意了,郑姚难道是打算在郑杨三面前和自己震吗?虽然椅背高挡着看不到,但他俩滚到后座郑杨三看到了,车子震动郑杨三看到了,郑杨三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他俩在干什么吗?
“我开车来的,走了。”郑姚似乎感受到查客醒马上要喷发的怒火,连忙一摆手,窜了出去,没窜几步又窜了回来,在查客醒嘴巴上迅速但用力的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啵”的一声,“不许相亲!”
然后赶在查客醒发飙之前拉着郑杨三火速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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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姚开着库里南带郑杨三回家,心想一会儿就去中介网站找房子,明天就把郑杨三打包扔出去。
他觉得他刚才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时机。
他应该让查客醒把他送回来,在楼下再把查客醒给压倒,亲的他手脚发软神志不清,然后就近带回家来搞一搞,没准就不用等他冷静思考了,今晚就搞定了。
但有郑杨三这个大累赘在——查客醒肯定不愿意有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情况跟他搞,去酒店他又怕查客醒多心,毕竟他和女伴都是去酒店,查客醒万一觉得他开房的动作太过轻车熟路、酒店的积分太高,小心眼儿又发作跟他哪年哪月哪日的对账怎么办?
烦啊烦!
欲求不满的郑姚辗转难眠,快到凌晨,微信一响,一个头像是骷髅的好友给他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角度刁钻,显然是偷拍的,视频里,查客醒站在一个美妇人身后给她按肩膀,声音平静但坚定:“妈妈,相亲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美妇人问:“你还没有从上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吗?”
“是,所以这个时候相亲对女孩也不公平。”
视频结束,郑姚嘿嘿一笑,直接给查客诺转了个大红包,他的僚机虽然变态,但是很敬业啊!
不过——什么叫上一段失败的感情啊,他们的感情没有失败,也不是上一段,是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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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春节那一个月,是高端农副产品的贸易淡季,郑姚得以到处乱晃。这眼看到五月,公司的业务又多了起来,这段时间他有点小忙。
但他和管着那么大的集团还尽量亲历亲为的查客醒不一样,他凡事能交代别人做就绝不自己处理,当然他会把薪水提的高高的,让下属心甘情愿去奔波。
“郑哥,你在这里签字就行了。”他的得力下属之一,韩铭亮拿着一堆报关单给他看,亮子是当年那群小兄弟里唯一一个还跟他混的人。
等公事处理完,韩铭亮才说:“郑哥,羊蛋儿出事了。”
杨丹春节后跟媳妇儿回了老家,不远,就在京市三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元宵节后的一天,杨丹带着她媳妇儿的几个姐妹去KTV玩,与几个喝多了走错包厢的人起了冲突,撕打中,有个人拿水果刀捅杨丹,杨丹夺过刀捅了回去——连捅了好几个,还用酒瓶子开了几个人的瓢,结果主动捅杨丹那人是轻伤,另一个人却伤到了要害,在医院昏迷了十多天,终于抢救无效,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