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轻咳,示意她保密:“很漂亮,我很喜欢。不知道你回国住在哪里?”
弗兰德指了指头顶:“就在这栋楼,钱家的公子邀请的我。”
自己刚从S国回来,居然都被钱靳截胡了!
白逸心里不爽,面上没有表现出来:“那请务必给我一个招待的机会。”
“我本来想邀你同乘的,不过……”弗兰德摊手,“我们的另一个合作伙伴也要回来,捎了他一程。”
另一个合作伙伴?
白逸心头隐有预感:“你说的是——”
“怎么都在这里?”
正式场合,裴知意换下了他那一身叮叮当当的服饰,一身正装,头发用发胶向后梳,让习惯了他个性化打扮的白逸感到有些新奇。
人靠衣装马靠鞍,小裴确实蛮不错的。
就是和他喜欢的方向还稍微差了一点。
他有点想某个满衣柜黑西装的木头脑袋了。
理智上知道他不出席,是表示乘方对环亚的服从,可情感上不能原谅他宁愿偷偷摸摸跟着,都不肯坦荡露面。
他不主动,难道要白月光主动吗?
裴知意和弗兰德已经聊上了,单这么看过去,关系还挺密切。
到现在为止,几个对他感兴趣的人都齐活了吧?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要关心一下他的婚姻问题吗?
白逸正想着,就听裴知意把话题转向自己,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怎么不见贺乘逍?他没来接你?”
“白刚下飞机,就直奔酒店这边,你的丈夫不能替你分忧吗?”
安然的眼神越发炽热起来,打工人的操守固然重要,但老板的感情生活着实精彩,她挪到了边缘,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实际上一直竖着耳朵在听。
好熟悉的配方。
裴知意就算了,怎么弗兰德也……
白逸眼中划过片刻黯淡:“他今晚有些工作要处理,可能……确实是比较忙吧。不说他了,裴哥回来也不说一声,怎么都瞒着我?”
他忙个锤子!
他从华国到S国,又尾随自己从S国回华国,还是太闲了。
裴知意连忙解释:“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你可别误会了。倒是他,一回来就压榨你的劳动力,这没有天大的惊喜,你可不能轻易原谅他。”
白逸神色无奈:“裴哥……”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能用的“借口”这不就有多了一个?
他们没有多聊,今天的重头戏无疑是呈德的抉择,能在这里相聚,彼此的目的溢于言表。
联络感情固然重要,但打铁依旧还需自身硬。
白逸记下贺乘逍留的分析结果,向侍应生问路:“我有一份礼物想要当面交给张先生,不知道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