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新拘谨地站起来:“我都可以,就是学长那边……毕竟是学长带着我的,肯定还是要学长做决定。”
“小宁这孩子,真是知恩图报,老白,你可选了个好苗子啊。”
“现在来环亚了,就是自家人,你能做决定,贺乘逍那边绝对不会拦你的。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所有人都看向他,宁惟新似是鼓起勇气:“我想签,如果几位不放心,确实可以用乘方做试点——”
笃笃。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发言。
“请进。”
贺乘逍大步迈入:“这合同不能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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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逍?怎么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
宁惟新站在白父身侧,和他对上眼,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怪不得刚才不见方助理,原来和学长在一起。”
方时回答:“贺总向我询问一些关于白先生的事。”
宁惟新佯作惊讶:“学长还没有和白哥和解吗?我记得,白哥离开的时候,可是很伤心呢……”
贺乘逍:!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回望,突然有些明白了宁惟新以前的某些行为。
原来被人当众刁难是这种感觉。
几个董事的脸上跟着露出不满来:“就是啊,乘逍,这夫夫哪有隔夜仇,你这次把小逸气成那样,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要我说呢,你正好舍了手里的东西,好好反思反思,免得事业不行,人也没做好。”
…
原来小白以前都是面对这样一群人。
现在他们在为小白不平,原先他们也在因为自己让白逸难堪。
“我是想起来钱氏的问题,怕说晚了影响诸位的决策,只好贸然赶来。”
一个股东好奇道:“钱氏有什么问题?”
“他们对质量把关不严,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能去做背锅的。”
“乘逍啊,有些东西呢,可能所处的位置不同,思考的东西也不一样。”有人道,“你看,原先小逸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个问题怎么了?
宁惟新笑着解释道:“哪有两全其美的事,富贵险中求啊,利益和风险都是共存的。这里,利大于弊啊,学长。”
“接盘不是小数字,现在舆论方向唱衰,这一笔贸然投进去,不知道诸位打算如何抵御风险?”
“这个问题我们也还在商量,乘逍,你急什么……”
“就是啊,这不正在开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