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转头一看,电梯门还没开,可那声音却越来越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使劲敲打。
我眯起眼,抓起一把早就备好的犀角粉——这玩意是从犀牛角磨出来的,据说能辟邪。
我扬手一撒,粉末在月光下飘起来,泛著点银光,像是天上洒下的星星屑。
“富贵,准备好!”我冲旁边喊了一声。王富贵这傢伙正攥著我给他的护身符,那是个红绳串起来的铜钱,上面刻著“镇宅平安”。
他紧张得满头是汗,汗珠顺著脖子淌下来,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直响,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电梯门“哗”的一声开了,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夹著股烂肉味,熏得人胃里直翻。
我心里一紧,暗道:这事儿不简单,怕是有脏东西上门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电梯顶上“砰”的一声,像是有啥重东西砸了下来。
紧接著,一只乾枯的手从顶棚破洞里伸出来,指甲又黑又长,跟铁鉤子似的,挠得墙壁“咯吱咯吱”直响。
我抬头一看,一个披头散髮的死人从那洞里钻了出来——她脸白得跟刷了石灰似的,眼窝深陷,两个黑窟窿直勾勾盯著我们,嘴角还掛著血丝,咧开嘴一笑,露出一排发黄的牙。
“妈呀!”王富贵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铜钱护身符“啪”地掉下来,滚了好几圈。
他哆嗦嗦地喊:“这、这是啥玩意儿啊!”
“別慌!”我咬紧牙,从腰间抽出桃木剑,剑身上刻满了符咒。
我冷笑一声:“不过是怨气撑起来的东西,陈家请来的邪神,今天就让我送她上路!”
她“嗬嗬”地怪叫著,像只野狗似的扑过来,手指甲直衝我脸抓来。
我侧身一躲,剑尖往她胸口一刺,“噗”的一声,像是戳进烂泥里,黑血溅了我一身,腥臭得让人头晕。
阿木反应也快,手一甩,抖出一根染了硃砂的墨斗线,红得发黑,绷在空中“嗡嗡”直响。
他大喊:“困住她!”墨斗线像张网似的缠上去,把她捆了个结实。
她挣扎著,嘴里发出尖利的嚎叫,声音刺得耳朵疼。
电梯顶上滴下黑乎乎的黏液,落在地上,慢慢聚成四个血红的大字——“欠债还命”。
我冷哼一声,手腕一抖,桃木剑狠狠劈下去,她的脑袋“咔”地断了,滚到角落里,眼睛还瞪著,像不甘心似的。
她的身子没了头还在动,我抓起一把犀角粉撒过去,粉末一沾上她,立马冒起白烟,“嗤嗤”地响,像烧红的铁放进水里。
她身子一软,化成一滩黑水,臭气熏天。
“破!”我大吼一声,剑尖插进电梯地板,整栋楼的灯“啪”地全灭了。
黑暗里,只有应急灯亮著点红光,幽幽的,跟鬼火似的。
我耳朵一动,听到財务室那边“咔噠”一声,像是保险柜自己开了,清脆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喊道:“快,赶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