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同行的路上也有这人,那个叫裴琢的只有五境,不足为惧,但盛正青是个麻烦,如果自己不能压倒性的强过对方,他该如何更好的保护落星河。。。。。。?
落星河自回来后就颇为沉默,显然也有些在意这次的碰壁,落枫想不出安慰的话来,季歌看了看落星河,出声安慰道:“你别听那人瞎说!我看他才是眼瞎了,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自己得不到,就非要贬低上几句,心里才舒坦点儿,其实不知道多恨呢,不值得动气。”
落星河勉强勾了勾嘴角,心中并未觉得松快多少。
他分得出来人们说话时的眼神,有的人嘴上说的难听,初见时眼中的惊艳却骗不了人,只是心怀嫉恨不甘,才故意宣称“不过如此”。
但,今日这个叫席如的人不是,对方的眼里是明晃晃的不耐烦和不屑,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就打从心底未被他的样貌吸引到分毫。
老实说,这并不让人舒服。
但这种情绪对外人也开不了口,落星河只道:“刚来第一天,我们今天还是早些休息吧。”
剩下两人见他这么说,虽想再讲几句,到底是不好开口了,三人便又岔开话题随便聊了些别的,各自回房歇息了。
尔后夜色渐浓,云水峰变得静悄悄的,落星河躺在床上来回翻身,额头上渐渐出了层薄汗。
他睡得十分不安稳,最后骤然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心跳快得异常。
梦中好像有个陌生的声音在低声呼唤他,却始终听不真切,落星河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左右睡不下去,干脆悄悄出了房门。
山林间的微风吹拂过脸庞,让他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落星河决定四处走走,他出了云水峰,因为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跑太远,便只走今天走过的路。
整个清鹤观静悄悄的,仿佛随着日落一同陷入沉睡,落星河走着走着,竟又走回了戒律堂。
他心情复杂地在门外注视了片刻,忽然发觉这个点戒律堂竟无一人值守。
落星河四处张望一番,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依旧没发现任何值守,也没触碰到任何机关。
空荡荡的戒律堂在黑夜里沉默着,似乎无声地欢迎着所有人的到访。
……这是个“机会”。
那个寻找其他天元体的任务再度在落星河脑内浮现,犹如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奶酪,吸引着黑暗里的动物。
鬼使神差地,落星河走进了今天未能进去的大堂之内。
冷风吹过,地上的阴影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悄悄跟在落星河身后,落星河站在地牢门口,望着黑漆漆的地牢深处有些发怵,却又在耳边隐隐捕捉到了梦里的呼唤声。
又或者。。。。。。并非梦?
他握紧手里的通行令牌,犹豫片刻后,大着胆子迈出第一步,地牢的任何一处禁制都应允了他的进入。
一切都像困了便有人递枕头一般顺利。
今天,燕重楼拾起了他已经消失了太久的决心,决意不择手段从牢里出去,今晚,凭借特殊的共鸣之体,落星河虽非夜教中人,却仍听见了那些“阴影”里的呼唤。
他踏过台阶,一步步走向地牢深处,只觉梦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最终在一处牢房面前站定。
地牢十二号,牢中的男人睁开了眼,直直和落星河对上目光。
天道书中有云,这将是落星河获得的第一块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