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时间太久,时祈忍不住发问:“怎么了吗?”
他稍稍松开了力道,看向她。
那双总是亮闪闪的眼眸此时氤氲着水汽,委屈几乎随着水汽溢出来。
“我想过来找你的。”和时祈对视几秒,在她视线开始漂移的时候,他重新把脸埋进时祈颈侧,撒娇般埋怨道,“但他们一直烦我。”
“我一直在向你示好……但你总是很冷淡的看我。”
像等待人抚摸的大型犬。
时祈张了张嘴:“那个……”
她想说那是自己休息的并不太好,所以看人没什么精神。
但骆逢与没让她说话。
“……但我的脾气其实也没那么好。”他轻声说,“所以,我得给你一点‘惩罚’。”
他的手轻轻一带,让她坐上桌子的边缘。
骆逢与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落下的一小片阴影遮盖在眼上。
和声音不同,时祈可以从骆逢与的眼中看出……几乎把人烫伤的侵略性。
时祈几乎立刻知道了他想做什么。
她往后挪了挪,试图让自己坐的更稳一点,这样等会儿也轻松。
但骆逢与看出了她的意图,他拽着她往前,只留下一点点支点。
剩余的……全都得依靠他才能站稳。
动作是迫切的,剩下的半句话被封锁在了交缠的唇舌间,他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即将干涸的旅人,汲取着时祈身上的水源。
“交给我……”他轻声说,“我会做好的。”
时祈攥紧了桌沿。
她要收回刚才的评价。
骆逢与完全不是温顺的大型犬。
他是只彻头彻尾的坏狗。
……
他总是忍不住咬她的脸颊。
看着浅灰色的眼眸带着湿意望向他,掌心还停留着柔软温热的触感,骆逢与触碰她的皮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呼之欲出的渴望。
而后感受到的是攥紧他手臂的力道,以及骤然失焦的目光。
满足感在那个瞬间填满了他的心脏。
骆逢与低下头,试图和时祈交换一个吻。
但就在即将触碰到她泛着红的唇时,她忽然像是烟雾般散去了。
……
骆逢与睁开眼睛,视线迷蒙了半晌,忽然掀开被子。
“天……”
几秒后,他狼狈地从床上下来,飞快冲进了主卧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