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比她的手更大一圈、能将她的手完全覆盖住的手,手背上因为用力鼓起几道青筋。
他什么话都没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眸紧紧盯着时祈的脸,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完全印刻在自己的眼中。
太突然,时祈完全僵住,当意识到掌心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时,才意识到骆逢与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手铐。
十几秒后,骆逢与松开时祈的手,仰头深深呼吸,随手抽了旁边桌上的抽纸。
时祈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这是他的梦,弄掉手铐也很正常。
她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小步小步地往后挪,试图离沙发远一点。
骆逢与同样对时祈露出一抹笑,灿烂的仿佛刚才那个要把她吃了一样的男人不是自己。
随后他伸手一捞,银色的镣铐扣上她的手腕,拽着她将她拉回沙发上。
地位倒转。
“玩高兴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入室内。
八点的闹钟响到第三秒的时候,被子中伸出一只手,精准地摁灭了闹钟。
骆逢与微眯着眼看了眼解锁的手机壁纸。
时祈让他看朋友圈之后,骆逢与就忍不住把她的朋友圈从头翻到尾。
但凡是看到那些关于她的照片,统统都保存下来,为此骆逢与还专门建了个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的私人相册。
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几秒,意识到身体变化的那一刻,他的脸瞬间热了起来。
那是他吗?她哭成那样,自己做的未免也太过分了。
在骆逢与过去的十八年里,他从未做过这样的梦。
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他问宋琉绪这种状况该怎么办,后者给他发了心理咨询师的电子名片。
「心里变态了。」
宋琉绪很冷酷地下了定论。
骆逢与觉得不是。
他还是挺阳光开朗的啊,就是看到时祈的时候有点特殊。
骆逢觉得宋琉绪也是母胎单身,给不了任何有用的建议。
他有点着急,但按照骆逢与的社交经验,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表达情感的时机。
因为蒋曦的事情,时祈明显表现出和他不一样的态度。
当时应该让那个碍眼的家伙立刻滚出学校的,不然那家伙也不会一直在时祈身边打转,占据她的时间。
不过时祈人也太好了。
骆逢与忍不住露出笑容,捧着手机换了个姿势,他打开相册,一张张照片地翻,几秒后觉得更热了。
这样也不是办法,他攥紧了手机,将侧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深深吸了两口气,一手伸进被中。
什么时候,才能真实地触碰到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