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奉按揉着青年额头的手掌也渐渐变了味道。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孩子安静可爱的睡颜,修长泛白的指尖一寸寸从青年的额心蜿蜒而下,掠过起伏的鼻尖、唇珠,最终,温凉的指腹如一只展翅的羽蝶,静谧停驻在软红的唇肉间。
男人并未狎昵地去玩弄,可他慢慢曲起的指间动作,却又显得极不庄重。
谢灵奉曲起指节,轻轻挑开青年下半边红润的唇肉,漂亮的指骨慢慢摸索过孩子乳白的齿尖,又深入进唇舌、上颚。
甚至是喉头。
像是在检查着什么一般。
好半晌,他面色不动,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湿润的指节慢慢从青年完好无损的唇腔间退了出来。
沉睡的孩子轻轻蹙眉,显然有些不适应,他太青涩了,即便早已经历过无数欲色的摧折,他依然干净的像个瓷娃娃。
谢灵奉慢慢呼气,他静谧地、温柔地看着他心爱的孩子。即便确定了青年的唇齿不曾受到侵犯,可不安还是使他的心脏中了嫉恨的毒。
男人忍不住想,他永远不会逼迫孩子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说自己不想说的话,但他到底是长辈,他该有知情权。
所以,江让不肯说的事情,他会以另外一种形式,亲自去了解。
谢灵奉慢慢闭上眼,冷淡持笑的唇齿间念着不甚清晰的古语灵诀。
那语调像是一圈又一圈扩散的涟漪,不一会儿,男人的意识便随着一阵青烟,飘入了一艘奢美的仙舟之上。
谢灵奉单是看一眼,便知此地乃是罗家地界。
他平静地穿过仙舟上一道又一道看不清的人影,最终停在一道古朴华美的殿门前。
“……洇春,你轻点。”
青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甚至是有些无助。
谢灵奉猛得僵在原地。
里面的声音仍未停歇,甚至愈演愈烈,毫无羞耻。
“江让,你爱我吗?”
嘶哑的男音听起来恐怖而兴奋,像是只只懂得交配的兽类,毫无人性。
而他的好徒儿,好孩子,此时也似是被同化了一般,他丢掉了他教给他的风骨、尊严、礼义廉耻,只知道兴奋地吐出脏污的淤泥。
“爱你……我爱你……”
谢灵奉终于眸中泛出火星,再冷静的年长者,此时也受不得这般荒唐的刺激。
他俨然忘却了此时不过是青年的梦境,只借着一腔护儿心切的心绪与妒意想要去怒斥阻止。
于是,男人推门闯了进去。
他看到了更加无耻的一幕。
他的好徒儿此时正坐在另一人的怀中,如交尾的淫蛇一般,只恨不得吸干了对方才好。
江让迷蒙地半睁开眼,两只修长的、覆盖着匀称肌理的手臂紧紧揽着罗洇春的脖颈,辗转亲吻,像是迫不及待的汲取水液的干涸地。
他太过放肆、太过不知礼数,简直有辱斯文。
谢灵奉冷冷地看着,想,他不是教过他该如何鱼水相融么?为什么不按照长辈教授的那般去保护好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