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问问两个孩子吧,”汤婵提醒,“毕竟是外祖家,至少得告诉他们一声,把话说明白。”
解瑨本来没想让孩子知道这些事,但转念一想,汤婵说得有道理。
桓哥儿先不提,徽音年纪不小了,瞒着她并没有好处,万一日后徽音从外人口中听说这件事,生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解瑨应下。
当天他便把徽音和解桓叫到跟前,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你们的亲外祖父有不法之举,已经被下狱,我不会管,但你母亲让我问问你们的想法。”
解桓不以为意,“国有国法,既然外祖父有不法,依律处置便是。”
徽音对外祖家没有好感,对此并不在乎,但她依旧忍不住担心许茹娘,“父亲,那娘亲……”
解瑨沉默一瞬,“你们娘亲救人心切,做了错事,我日后不会再与她有联系。”
解桓懵懵懂懂,“什么错事?”
“具体什么事情不重要,”解瑨看了徽音一眼,“但若传出去,会非常影响你们。”
从很早开始,汤婵就跟家里两个姑娘普及性教育,到徽音现在这个年纪,该懂得的东西基本都懂了。解瑨这一眼让徽音有了一个惊愕的猜想,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解瑨没有就此说太多,“你们长大之后想如何,我不会管,若你们有能力,也可奉养生母,但成年之前,我不许你们再同许家人来往。”
解桓挠挠脑袋,点头应是,徽音沉默地低头,终究没有反驳……
*
许宅,孔氏正在等许茹娘的好消息。
想到自己的安排,她不由心中得意,自己的主意着实是天才之举解瑨复礼克己,助兴之药不太保险,她给许茹娘准备的是强效迷药,只需一点便能放倒一个壮汉。
等解瑨一倒,把人往床上一放,女儿脱了衣裳躺在身边,再将风声向外一传,为了女儿的名声,解瑨还能如何?
世人都爱听有情人重续前缘的故事,汤氏要么退居侧室之位,要么主动和离,看在汤氏识趣的份上,孔氏不介意大度地宣扬几分她的贤德美名。
孔氏脑海中已经畅想起了未来的美好生活,连不适的身体都轻快了起来。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许茹娘居然没能带着好消息回来!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
孔氏气急败坏,她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你怎么能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成?”
许茹娘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母亲别气坏了身子……”
孔氏还要再说,就在这时,之前上门搜查过的那队官差再次闯进了许家。
院子里乱了起来,只听为首的官差厉声问道:“许正儒的妻子在何处?”
孔氏一懵,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她一时不敢应声。
然而不用她出声,官差很快寻到了她。
“拿下!”
为首的官差一摆手,跟在后面的差役紧跟t?着扑上前,将孔氏拷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孔氏瞳孔紧缩,挣扎着大喊,“光天化日之下无故拿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谁说是无故了?”官差头子虎目一瞪,“经查明,你丈夫多有怨望之举,有造反之嫌,我等是拿你去问话!”
孔氏心里大喊,放屁!
若真是造反,许宅早就被抄了,还专拿她问什么话?!
等等……电光火石之间,孔氏意识到了什么,腿脚一阵发软。
这怕是算计解瑨不成,反倒让解瑨回头来算账了!
孔氏一个激灵,立刻要对许茹娘说什么。
结果官差首领眼疾手快,将一块布塞进孔氏嘴里,直接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