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难以忍受煎熬的我最终来到了阳台,稀薄银白色月光落下照亮了我手上的锋利剔骨刀,我握住刀柄把玩着这把精致的工业制品,过去无数个夜晚,我都依恋这唯一能为我树立安全保卫的小巧工具,已经久不握到,但我还是能娴熟的翻转出刀花,月光反射出刀尖锋芒,闪烁的寒芒刺痛皮肤,但更痛的,是我在翻滚收缩的内脏。
“姐姐,我不想失去你。”,我口中呢喃着,刀尖递的更近了,也许,只要现在就结束,就不会遇到让人难过的结局了,我不想再跟进一步了,我恐惧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林雨沫眼睑下的微光,像两条细细的月牙,紧紧捕捉着苏闲在夜色中的每一个动作。
当他悄无声息地从床上起身,如一道轻盈的幽灵穿过卧室,最终推开阳台的落地窗时,她仍旧一动不动。
清冷的月光像瀑布般倾泻而下,将他的身形镀上一层薄薄的银辉。
她看到他孤寂地立在那里,那份少年特有的脆弱,在夜幕下被无限放大,几乎让她感到一阵窒息的疼痛。
紧接着,她看到了,那把锋利的剔骨刀。
稀薄的银白色月光落在刀锋上,折射出刺目的寒芒,犹如一道闪电,精准无误地劈开了林雨沫佯装熟睡的平静。
她的呼吸在瞬间凝滞,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心脏猛地一缩,继而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狂乱速度撞击着她的肋骨,那“咚、咚”的巨响,几乎要震聋她的耳膜。
一股凉意从她的脊椎深处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原本因苏闲体温而温热的皮肤,瞬间变得冰冷而僵硬。
她浑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张开,细密的战栗从脚趾尖一直蔓延到头皮,每根发丝都仿佛在无声地尖叫。
她看到那刀锋在苏闲苍白的手中轻轻晃动,每一下摇曳,都像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地扎在她最脆弱的神经上。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她听见夜风细语,却更清晰地捕捉到苏闲那低低的、带着哭腔的呢喃——“姐姐,我不想失去我。”那声音像一道撕裂的伤口,在她心底炸开。
“不想失去我……”这五个字,比那寒光闪烁的刀锋本身,更残酷、更锋利。
它像一把无情的尖刀,直接插入了林雨沫心底最隐秘、最深沉的恐惧。
她对他的愧疚,对这段岌岌可危关系的焦虑,以及那份被乔治玷污的秘密,都在这一刻,被这句呢喃彻底引爆。
她的腹部肌肉猛地收紧,内脏仿佛被无形的手反复揉搓、拧绞,一阵阵痉挛般的疼痛从丹田深处传来,比任何肉体的伤痛都来得更直接、更真切,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冰冷而绝望的恐惧感。
她感到喉咙干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会惊扰到他,让他那脆弱的平衡彻底崩溃。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但那份由内而外翻滚收缩的痛楚,却如潮水般席卷着她。
她想起他为她煮汤时那双晶亮的眼睛,想起他依恋地埋在她怀里时的那份安心,想起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换睡衣的温柔。
这些画面,与眼前这冰冷的刀锋和他的低语交织在一起,让她肝肠寸断。
当那刀尖,带着死亡的预兆,再次向他逼近时,林雨沫身体内部那股因恐惧而凝滞的血液,在瞬间沸腾起来。
她强大的心理韧性,让她在极端压力下迅速找到了核心的驱动力——她不能失去他,绝不能!
她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着她的每一寸肌肉。
她感受着自己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那丰盈的曲线在睡衣下颤动,汗珠从额角渗出,沿着鬓角滑落。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必须行动。
她要阻止他,不惜一切代价。她必须将他从那黑暗的深渊中拉回来。
在刀尖落下之前,久违的剧烈情绪起伏首先击垮了我的精神,剧烈的情绪起伏,像一把无形的凿子,重重地击打在我精神的支柱上。
一种极致的疲惫和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将我瞬间吞噬。
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般我瘫软在地上陷入昏迷,刀尖落下在脸庞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伤痕,等到我醒来时候,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