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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少女点点头。想必她是知道的。

少年继续说道:“这大概是人活着的过程中所能体验到的最难以忍受的一种感觉。又伤心又难受,恨不得直接死掉算了。不不,不是这样,不是死掉算了,而是假如放在那里不管,就真的死掉了,因为铁箱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这可不是什么比喻,是真的。这也就是深夜里孤单单醒来的含义。这你也明白?”

少女再次默默点头。少年停了一会儿。

“不过当时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汽笛声,非常非常遥远。到底什么地方有铁路呢?莫名其妙。总之就那么远。声音若有若无,但我知道那是火车的汽笛声,肯定是。黑暗中我竖耳细听,于是又一次听到了汽笛声。很快,我的心脏不再痛了,时针开始走动,铁箱朝海面慢慢浮升。而这都是因为那微弱的汽笛声的关系。汽笛声的确微弱,听见没听见都分不清,而我就像爱那汽笛一样爱你。”

她怔怔地在宿舍门口的小花园坐了一会,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海韵的话,她犹豫再三,给泳宸打了个电话,“最近期末实在是忙,我学医科很吃力,寒假也是转瞬即逝,你在家好好做生意吧,等到春天了你来北京找我。其实马上就元旦了,时间过得很快的。”

“我去找你不打扰你的,在你边上看你温习功课就好了。”电话那头说。

“春天吧,真的很快就到了。”

第七十二章可是在北京,看到了雪,就是幸福的

时间到了年底,翁秋仪在磕磕绊绊的生活中终于熬到了生孩子,是个女孩,马国栋和白采桢拎着大包小包去医院看孩子,老马看到粉嫩粉嫩的婴儿,第一句话直呼“特级品”,众人哈哈大笑。

他平时过手茶叶惯了,特级、一级、二级产品成了口头禅,一说出“特级品”自知好像不太合适,但是众人连连称赞太贴切,反而比平常的“可爱、好看、粉粉糯糯”这样夸人的词显得走心有趣了不少。采林在边上忙来忙去的,倒真有点爸爸的感觉,虽然不是亲闺女,但他算了一下,说这个女孩子是旺自己的,不然这半年不会这么顺。

“你可真别说,比特级品还特级品呢,太可爱了,你看她半睁着眼睛看世界的样子。”白采桢看着小婴儿,激动地都要流泪了。

“这么说来,每个小孩子生下来都是特级品,你看看,这样子和泳熠小时候还真像,果然是姊妹两个,以后泳熠可有了玩伴了。”马国栋说,泳熠也趴在婴儿篮边上眨巴着眼睛。

“清音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妈过来看我,也是这样的话,好像也是说‘一等品’什么的,她那时在厂子里做事,估计也是一等品二等品残次品老说。”白采桢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和妈妈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中间又掺杂着过继等等,比较疏远,和自己姥姥的关系不错。

有问题的相处模式会代代相传,如果她和妈妈的关系好一些,可能就不会在和清音相处的过程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逗着婴儿蓝里的小孩子,脑子里却在想。

前几个月翁秋仪投资给采林的命理馆生意歇业了,这生意开了固定的门面不太好,人算命往往都是一时兴起,开店远远比不上去医院打游击战的收入,他和翁秋仪商议看是不是继续打游击战,可是马国栋和白采桢先否定了这个想法,两人谋划给弟弟寻找一个稳定的营生,正好把算命馆就地改成了卖茶叶的地方,马国栋有时忙不过来,给了采林一点客源与资源,这是白采桢的弟弟,又和秋仪谈恋爱,两头亲,怎么着都不会白忙活,该提携的该帮忙的毫无保留地都帮上了。

“还是女孩子好,女孩子会帮家里做事,男孩子就不行,男孩子大多数也不会做家务。”采林对着姐姐说。

“谁和你说的,都是你们这些人一直说一直说,女人就是被你们说得那样的。我们宝宝刚来到人世间,谁也不要把框框框在她身上。”翁秋仪说。

清音读了一学期中医学,以前想象的学了医学之后是不是能够给自己把脉治病了,还远远没有到那个地步,倒是学会了熬各种各样调理的汤剂,中医系女生在宿舍基本上人手一个炖壶,四物汤、附子理中汤、茯苓四逆汤。。。。。。。自己给自己调理,整个宿舍楼也经常飘着药味。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她坐在电脑前查分数,有几门中医学的课程分数还不错,可是另外几门偏理科的课程依旧很差。医用化学考了五十九分,刚好不及格,凌家祎建议她给老师打电话通融一下。

“张老师,您好,我是中医学系的白清音,打扰您了,我的医用化学刚查了是五十九分,我对着卷子算了一下自己的分数,应该做对的正好有六十多分呢。”她心虚,这是凌家祎教她说的,这样子一说,老师会明白她的意思,给学生改个及格。

“那我再看一下吧,我批改卷子一般不会出现什么错误。”电话那头的老师语气冷淡。

“老师,我毕业后是准备要出国,这个成绩对我来讲很重要,挂科了后果比较严重。”凌家祎在边上比着口型,清音顺着他的话说谎,她倒从来没有想过出国读书。

“你平时课上是不是没有认真听讲,这次期末考试医用化学这门课你们班有五个满分,大部分同学都是九十分以上,按说清北大学进来的都是全国最好的学生,学生给我打电话我都不会通融的,要是每个人都这样,那对其他学生不公平。”老师挂了电话。

“你看你出的馊主意,碰了一鼻子灰,没想到这老师铁面无私这么无情。”清音很沮丧。

“没事,补考就是了。这老头怎么这样子,果然是个老腐朽,我听说很多学生这么给老师打电话老师都会通融的,他可是个例外。”凌家祎说。

“老师说的也对,如果都这样子对其他学生确实不公平,还是我没学好,哎,可是我真的是理科不太行,看到化学符号,脑子里就发胀。”清音心情特别沮丧,责怪到了自己身上,她又轻微犯病了,拉着凌家祎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情,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她内心就有无穷无尽的焦虑要对身边人倾诉。

等到晚上无意中又开学生系统,她蓦然发现成绩其实已经改成了六十分,原来老师只是嘴上拒绝不想落人口实,还是帮忙改了,她怔怔地盯着成绩看了好一会,欣喜过后是沮丧,六十分像是一个耻辱的符号,及格什么时候也成了她追求不到的目标了。

期末考试之后,宿舍里的学生都陆续回家了,她一个人在宿舍里大哭了起来,把桌上的书和日用品一件一件扔到了地上,哭累了,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太疯狂,把书一本本捡了起来。

清音没有回家,她不太想回家,和家里说假期太短,留在北京过年。学校不远处的中关村有一个很大的天桥,不管什么时候,天桥上面都是急匆匆的行人,天桥下面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每次一个人走在上面的时候,都有一种深深的孤独感,她喜欢那种空心到极致的感觉,好像把整个人抽离得不存在了。

凌家祎也回家了,有时黄昏的时候,她一个人走到天桥上,眼望北京西山云雾,能怔怔站好大一会儿,有一次一位路人还以为她想要跳桥,急忙叫了不远处的民警来一起“营救”,倒把她吓了一跳。

过年那天晚上,学校组织了留校学生的年夜饭,宿舍里就她一个人,热热闹闹又冷冷清清地跟着一帮陌生同学吃了个年夜饭。自从上次和林海韵吵架了之后,她没有主动联系过她,这一年北京的冬天迟迟不见下雪,干冷,好在室内都有暖气,像小猫一样煨在床上等待跨年。

“白清音,你下来!你不仅对男朋友薄情寡义对女性朋友也薄情寡义,我不联系你你也不联系我了,好大的气性好骄傲,真的是过分!一个人在这里过什么年呢?你说你一个人硬扛着有什么意思呢!”清音拉开窗帘,看着楼下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大声喊,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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