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入体内的陌生力量让黑死牟微微睁大了眼睛,这股力量正在强行维系他这具孱弱躯体的生机。
这是什么。。。。。。?
与他生前所知的呼吸法截然不同。不是通过肺部汲取的天地能量,也不是靠燃烧、压榨身体机能换来的力量,而是直接从体内涌出的、更为原始的力量。它粗暴地撑开他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灼烧般的热度让他不自觉地抽搐。
“这孩子。。。。。。真是顽强呢。”接生婆说道,用温热的布巾擦拭婴儿发青的小手,“明明刚才都快没气了。。。。。。”
宇智波田岛看着刚出生就差点夭折的幼子,不由得想起了长子宇智波斑出生时的情景。那孩子刚落地就哭声洪亮,查克拉充沛得让产房里的烛火都晃动不已。而幼子。。。。。。
“族长。”医疗忍者收起查克拉,恭敬的汇报,“孩子的性命暂时无碍,但。。。。。。”
“说下去。”
“可能连活下去都。。。。。。他并不适合成为忍者。”
空气瞬时凝固了一瞬。宇智波田岛的下颌线条绷紧了。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个不能成为忍者的宇智波,几乎等同于累赘。
***
房间里的血腥味还没散尽。宇智波佳织甚至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昏死过去。
而经过一次“抢救”缓过来的婴儿没两分钟,又开始出现状况。
医疗忍者继续救。
就这样一来一回,接生婆原本稳若磐石的手开始颤抖,她脸色难看的第八次向医疗忍者摇头。
“又不行了。。。。。。”
医疗忍者额头青筋暴起,忍不住说道:“这孩子的内脏像蜘蛛网一样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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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浮沉的间隙,黑死牟仿佛听见了命运嘲弄的笑声。
第八次。。。。。。了么。
每一次濒死都像被硬生生撕成两半。肺部灼烧般的痛,心脏停跳时视野里炸开的黑斑,还有那些纷至沓来的走马灯——缘一挥刀时的背影,缘一高兴的接过竹笛时的笑容,缘一说他多么悲哀时流下的眼泪。。。。。。
“族长,或许该准备。。。。。。”接生婆默默做了个包裹婴儿的动作。
宇智波田岛站在月光与烛火交界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獠牙毕现的恶鬼。他忽然拔出佩刀,刀尖抵在婴儿心口。
“宇智波不需要裹尸布。”刀尖刺破苍白的皮肤,渗出一粒血珠,“要死就死得干脆点。”
血珠滴落的瞬间,婴儿突然睁眼。那双尚未显现写轮眼的黑眸,竟让身经百战的宇智波田岛本能地后撤半步。
受到杀意的刺激,黑死牟本能的做出反应,习惯性的调动熟悉的力量,但那力量没调动起来,反而另一股陌生的能量在体内膨胀开。
“查克拉暴走?!”医疗忍者惊叫着后退,“怎么会!新生儿不可能。。。。。。”
婴儿的啼哭再一次响彻起来。不再是孱弱的呜咽,而是裹挟着查克拉的尖啸。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佛龛里的牌位哐当倒地。
宇智波田岛突然大笑起来。他收刀入鞘,手指抹过婴儿心口的血痕。
“这才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