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个疑似BT痴汉膜拜的场景,江霁明抬起腿,轻轻踹了踹楚翎川的肩膀,语气听不出情绪:
“还不起来?”
见男人目光冷淡,楚翎川原本臊红的耳根,立刻也冷却了下来。
对自己还是这么无情,为什么对那个家伙不一样?
心头堵着一团棉花,楚翎川又开始没大没小地嚷嚷:
“喂,老子又受伤了,快上药。”
而江霁明眼皮都没动一下,仍然认真地在柜子里整理着药品,完全把楚翎川的话当耳旁风。
“喂,你没听见老。。。嗷!”
“砰——”
以为江霁明没听见,楚翎川便上前迈了几步,刚一靠近对方,就猛地被人用手肘制住了脖子,压在了金属的柜子上。
楚翎川的脊背撞到药柜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在柜内的药品摇晃之前,江霁明就抬起左臂,用手扶住了柜子,免得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药品又散作一团。
江霁明的小臂直直地抵在楚翎川的喉结下方,让他此时连吞咽的动作,都做得很困难。
垂眼俯视着被自己压在柜子上的红发少年,江霁明面色不愉地开口:
“如果,你还是学不会说话,就不要再开口了。”
感受着自己脖颈上的压迫,楚翎川瞪大了眼,窒息感同时涌上了他的大脑。
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沉入了一片无边的海域。
听不见,摸不着,仅余脖子上的那只手,是救他上岸的唯一绳索。
可那绳索,还在不断地收紧,收紧。
直到楚翎川的视线中,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那道带着警告的眼神。他嗓音沙哑,勉强开口道:
“知。。。知道了,江医生。”
像是只收起了锋利鸟喙的红雀,蔫蔫地耷拉着羽毛。
松开手,江霁明恢复淡然,从柜子里掏出几张创口贴和一包酒精棉签。就着这个姿势,他给楚翎川脸上的伤口消完毒后,就贴上了创口贴。
那创口贴的颜色很丑,是医务室里最常有的土褐色。
而楚翎川脸上的伤的分布又很不规律,导致这些创口贴诡异地排列在他的皮肤上,看起来格外得。。。
看见江霁明微微上扬的嘴角,楚翎川原本还乖巧地任由对方上药,这时立刻鬼使神差地问出声:
“你笑什么?”
“笑你。”
“笑我什么?”
用动作代替回答,江霁明握住楚翎川的肩膀,将人转了180度,脸直直地对着药柜上的透明玻璃。
玻璃很光滑干净,几乎能当镜子用。而楚翎川也很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超级无敌宇宙爆炸级别的丑。
自己唯一能看的脸,现在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