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师姐吃就好。”
“近期在辟谷,无福消受。”
“红玉姑娘你不用劝了,他们不吃,全都归我。”景佳时笑嘻嘻地喝下一大口,十分满足。
阮年犹豫再三,问:“红玉,你们镇是和修士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
红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忘记阮年意有所指,道:“阮仙师,只是我们镇里有些禁忌罢了。”
景佳时咽下嘴里的吃食,问:“禁忌?什么禁忌,能和我们讲讲吗?要知道我们七星门可是专门负责辟邪祛凶的。”
红玉确认门闩紧扣,娓娓道来:“也是六十多年前,我们镇里遭遇了一场瘟疫。这瘟疫很奇怪,起初染上以后皮肤溃烂流白脓,身体虚弱,可到了后期眼冒绿光不说,还会咬人。如果不幸被患病的人咬伤,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纪连城皱眉道:“这……闻所未闻。”
“瘟疫蔓延没多久,突然就好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父母当时不在镇里。这故事还是隔壁大婶告诉我的。当时的镇长说是神祇显灵,从这以后,我们镇外就搭建了一个五毒庙。”
“五毒庙,名字听着寓意不太好,里面供奉的是?”
许是因为钟音的言传身教,阮年对于这种怪奇之事,也来了兴趣。
“里面什么都没有供奉。名字嘛,老镇长说以毒攻毒。”
自从成为修士,景佳时的确知道些不寻常的怪力乱神,但红玉嘴里所述的内容,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追问:“这和不欢迎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禁忌呢?”
霎时间,门窗紧闭的房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一阵风,吹灭了桌上的油灯,周遭陷入诡异的暗色。
景佳时一口粥还没有咽下去,被这突如其来的关灯吓一跳,呛得狂咳嗽。
“应当是灯盏里的煤油尽了,我再去添些。”
待红玉从橱柜回来,火苗绽放的间隙,照在众人脸上,幽蓝的外层火焰徐徐升起,恢复温暖的气氛。
她继续方才的话题,“禁忌就是村长说五毒庙里供奉的神明不欢迎修士来访。不过我父母也是修士,所以我不太信这个。”
“红玉姑娘,你父母是……”纪连城问。
“他们生前没和我说。”
景佳时喝下全部的粥,还在对有关禁忌的描述念念不忘,道:“什么破神还能对我们这么大意见,要知道我们飞升以后可是和他们平起平坐,装什么高贵。”
红玉示意她说话小声些,景佳时降低音调,道:“唉,关于你说的这些,我倒有个猜想。”
“什么?”阮年好奇地问。
“我不信这是真神,我们作为修士都没见过神呢。估计就是有人装神弄鬼,说不定瘟疫是他故意弄出来的,解决起来不仅毫不费力,还能博个好名声。他可能与哪个修士结过仇,才这么看不得我们。”
景佳时的说法乍一看有几分道理,实际思考就会发现,如果真如她所说,动机全无,这个人多半是闲的。
红玉摇头反驳,“不会,我虽知之甚少,但听镇里的长辈信誓旦旦,甚至还能形容出他的样貌……”
院子里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步步靠近他们所在的主屋,红玉闭嘴,屏住呼吸,几人面面相觑。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