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的脸瞬间就红了。他翻过身,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将主动权夺回自己手中。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亲吻着那片细腻的肌肤,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黏糊,“你才是吧。”
“这就要看你的水平了呀。”
……
如果爸妈知道,自己变成男人还不到一年,就已经和一个女人做了好几次爱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吧。文彦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着。但他又觉得,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拒绝得了钟翎,就算他现在还是个女人,如果钟翎邀请她上床,她大概也会欣然同意的。
可是,那个肯定不缺人暖床的钟翎,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呢?
“赏心悦目啊。”一个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文彦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不小心把心里的问题问出了声。刚洗完澡,重新躺回床上的钟翎,正侧着身子,看着他这副贤者时间里胡思乱想的样子,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的脸,还有你的身材,都挺值钱的。”她慢悠悠地说,“与其让你被外面那些不知根底的富婆,或者某些取向是男的有钱男人看上看上吃掉,还不如我先下手。”
“你不要说得好像别人想吃我,我就会甘愿被吃一样。”文彦反驳。
“总之,”钟翎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现在开始,你不准再给别人吃了,OK?你就安安心心地,做我的‘独食’,就好了。”
“那你呢?”文彦忍不住问。
“我,”钟翎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承诺道,“我也会在我们保持这种关系的期间,不和别人乱搞。我们互相尊重,最重要的是,这样避免染病。”
“我就知道!让我去做体检果然是有目的的!”
“对呀,”钟翎承认得坦坦荡荡,“安全第一嘛。”
她趴在他的身上,用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凝视着他的眼睛。“文彦,我知道,你和一般的男人不同。也正因为这个‘不同’,我们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所以,你可以在我面前再放松一点,不用时刻都紧绷着,去扮演一个所谓的、社会化的‘正常男人’。”
“而我,”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轻,“也可以因此获得一个干净体贴、并且懂得尊重女人的性伴侣。说真的,现在谈感情不现实,我想要睡你就做了这一切,你是开心的,不是吗?”
“那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一定是钟翎此刻靠得太近了,一定是她身上刚沐浴过的香气太好闻了,才不是因为此刻她难得的坦诚,文彦在心里为自己找着借口。
回答他的,是钟翎送上来的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这大概是他们迄今为止,最缠绵的一次亲吻,他们不是爱侣,却胜似爱侣。
结果亲到最后,他的身体又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钟翎显然也感知到了。她离开他的唇,抵着他的额头,轻笑声在寂静的卧室里被放大了无数倍,让他的窘迫都无所遁形。
“害羞什么啊。”她说,“可以再做一次啊。”
“刚洗了澡了。”文彦叹了口气,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就再洗呗。”
“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好意思,总监及以上级别不用打卡。”钟翎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情,“至于你的,我可管不着。”
“你真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啊。”
最后的抱怨声,很快就被其他暧昧不清的声音所替代。
第二天,文彦的考勤记录上,果然多了一条迟到三分钟的。而不用打卡的钟翎,则是踩着上午十点项目会的开始时间进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