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人给我盛过饭呢。”白玛不好意思地笑笑,又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对了!你们吃不吃糌粑?我去给你们拿!”
没等乔韫二人回答,白玛便窜了出去,再回来时,带着一个盆,和一瓶酒。
盆里是青稞炒面,酒是青稞酒。
白玛将酒分次倒入盆内,用手将面团捏在一起,成一个个椭圆的小团,码好,摆在盘里。
“这个糌粑很香的,你们尝尝!”
实不相瞒,这个形状、这个颜色……让乔韫想到牛粪。
但她对糌粑这种民族美食早有耳闻,心想,既然是特色美食,必然有它的独特之处。
没准会很好吃呢?
于是乔韫伸出手,拿了一块,小小地咬了一口。
……
“嗯!这个好吃,林听你快尝尝!”
林听:?
真有那么好吃?
他表示怀疑,但他怀疑的是糌粑,而不是乔韫。
于是林听也拿了一块尝。
“咳……咳咳!”
果不其然,林听再次被呛到,这次仿佛有经验了一样,堪堪咳几声,便将拳虚握在嘴边,只留下几声从胸腔发出的浅咳。
“这个、咳,怎么这么辣?”
乔韫登时乐不可支,笑得身体后仰,险些没坐稳,栽个跟头。
白玛着急忙慌地为林听端来一杯水:
“辣?怎么会……哦,你是说酒辣,对吧?酒哪有不辣的呀?”
诚然,酒没有不辣的,但白玛这瓶青稞酒,的确有些辣过头了。
连乔韫都被这酒烈得愣神,更何况滴酒不沾的林听。
“白玛,这酒是你自己酿的?”
青稞酒,度数应该不高才对,可白玛这酒,粗摸估计,得有三四十度,于是乔韫猜想,这估计是白玛自酿的酒,还没发酵到合适的度数,就稀里糊涂给他们端上来了。
“不啊,我哪会酿酒。这酒——一说起来,我就气!”
白玛说着,身体前倾,神色凝重,做出一副讲故事的模样。
乔韫见状,一边啃了口糌粑,一边拿起林听喝了一半的水,仰首往嘴里送。
林听将目光投向全神贯注听故事的乔韫,又瞄了眼水杯,别过脸,嘴角微微勾起。
“我跟你们说啊……”
啪!
突然,电光一闪,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停电了?
乔韫立即警觉起来,右手不动声色地按上内兜的枪。
而林听,几乎下意识般,伸出手,轻轻覆上了乔韫的左手手背,试图安抚乔韫。
他一碰到乔韫,就忍不住放轻动作,生怕自己的力道太大,会伤到她。
“欸,又停电了,一下雨就这样。你们别急,我去拿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