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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第2页)

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反锁着的门又传来奇怪的响动。

有人在扒开,不像是盛心蕊,更像一群鬼。她睁开眼,哆嗦着用被子团住自己,双眼神经质般把门盯穿,好像这样就能护好自己了。

很快门就安静下来,却比有动静的时候更瘆人。

这意味着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说不定全进来了。

西凌微不敢乱动,只惊魂未定地听着,这一听竟有着低低的呜咽声,她咽了咽口水,感到有一个人正趴在自己肩上。

那鬼是陈可欣的声音,而她昏迷时恰巧就梦到她在她外婆老家被残忍地杀死,雪白发皱的尸体沉沉浮浮在被大水淹掉的稻田里。

无比真实的画面闪出时,西凌微这么些天来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垮。

她哽咽着,想哭却哭不出,只徒劳地蜷缩着自己小小的身体,神色惶恐,口里喃喃不住救救我。

她只好抱着自己说,应忌玄,救救我。

你为什么不出现,哪怕是幻觉,哪怕是梦。

掌心紧捏着那一直压在枕头下的牛皮纸方块,她将指甲嵌入自己掌心的软肉,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迈过这让她惊悚的悲伤和绝望。

她的世界里,疯狂拿着菜刀的盛心蕊是真,那个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趴在她肩上悲伤哭着的女鬼,同样是真。这哭声让她感到窒息。

不仅是哭声,她更有一种精神上的窒息,她感到自己在被剥离,凌晨黄昏黑夜,无论是在阳光下还是在雨天,她都无时无刻不被剥离,她呼吸的权利,她自由的权利,她抉择的权力。

这些全都牵引在某人的言行呼吸中,时刻被掐着被控制着,只能任人剥夺。

她看得到,自己原本身上隐隐发光的东西,一点一点在融化,而一扭头这些又像是粉末飘散。她像疯了一样想逃出,可是她悲哀到无处可去。

她将自己反锁在门后的第二天,她睡一觉醒来肿了眼,不知今夕是何年。

房间里空无一人,她还是很害怕,暖风和熙的初春冷得她瑟瑟发抖。

尽管大汗淋漓,但她还是翻出了羽绒服把自己紧紧裹住。

有人要杀死她,已经不止是盛心蕊了,种种迹象让她确信不疑。她惶惶不安地度秒如日,度日如年,不时还得提防着随时蹿出来的鬼,免得吓她滑稽大叫。行尸走肉全是像人的鬼,全是像鬼的人。

她哆嗦着以为这是梦,可如果这是梦,那和现实又有什么分别。

在精神紧绷中她又沉沉睡去,梦里痛哭一夜她醒来,头晕脑热,脱掉火烧一般紧裹着她的那该死的羽绒服。但还是热。她一件一件疯狂地脱着,泄愤般扔开,直到浑身莹白,挣掉所有束缚。

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站在床中央。

雷雨天气。

大开的窗外天空阴沉,空气中盘旋着热带雨林的腐朽湿气,夹沙夹雨的狂风呼呼吹着,将纯白色的窗帘吹得高高鼓起。而铁皮被风折翻的动静同闷闷雷声一起,摇着叫着,将所有的梦都闹醒。

她感到通体凉意,贯穿她脊柱的凉意,疼得她酣畅淋漓。

望着那乌云滚滚的尽头,她无法停止颤抖着抽搐着,感到多年畏惧又渴望的暴风雨终于要到。

扎人的寒气压下,她想那旋转的大脑终于可以消停一下。可低头看到床上那不知何时倒扣着的深蓝色梦志时她歇斯底里般将其狠狠砸在门上。

书脊发出尖锐的抗议,随后纸张哗啦散开,落了一地。

蓄势待发的风猛扑进,将那些雪白的纸张哗啦啦抓得腾空而起,张牙舞爪在空中嘲笑着她窝囊的怒气。他们笑够了再猛地跌落,密密麻麻散落满房间,堵死她想要逃避的任何方式。

她跌坐在床上,崩溃地看着面前的一张纸,悠悠地在空中荡着,羽毛般落在她的膝前。

昨天,我做了好长一个梦。

我的灵魂去旅行,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也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人,我们都为了某个特定的目标而配合默契,因为一句话而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在梦里我收获了没有结果的友谊,我喜欢淡如水痕,可有可无的关系。爱情,也是梦的常命题,几率不大的几个小时里,漫长得好似过了一生。而我的爱也流淌了一生,同我梦醒而消散,成为永恒,镌刻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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