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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芽(第2页)

她的手臂很轻,搭在他肩上时像落了片软云,动作也带着格外的生疏,他感受到她紧张引起的细微颤抖。

可偏就是这柔软,戳破了他撑了多年的坚硬。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扑进母亲怀里的感觉——也是这样暖,这样让人想卸下所有力气,不用逼着自己做撑起家的大树,不用独自一人去奋斗,而有了支持。

和泉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混着她发间淡淡的花香,那是发油的香气,很淡雅的味道,却在这一刻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竟比母亲当年的怀抱更让他心慌。

他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轻轻拍在他背上时,像在揉散他藏了多年的紧绷,她的一句“别难过”,竟让他鼻子发酸。

他是永远可靠的哥哥,是最让人满意的儿子,是最强大的炎柱,可是也可以有人看穿他藏在爽朗下的失落,也可以有个拥抱,让他暂时放下所有责任。

胸腔里的擂鼓还在响,可刚才的慌乱痴念早散了,只剩满溢的暖意。

他忽然不想拉开距离了,甚至想把手臂也环上去,把她抱得再紧些,让这带着母亲般温柔的温度,再多留会儿。

有什么东西顺着这颗心浮了上来,像沉在水底的荷,终于挣开了泥,舒展开最亮的叶,在他心头开出一朵盛大的花。

他对和泉的在意,早不止是并肩作战的情谊讲得清了,他终于意识到。

四处静默,两颗心却缓缓相依,轻轻碰撞。

像美人的指尖轻轻拨动的琴弦,像水底的锦鲤“啵”的一声吐出水面的泡泡,像廊下风铃被风吹动发出的第一声脆响,像他刀尖第一次爆出的火星“噌”的一声划破天空。

“谢谢你,和泉。”终于找回自己的语言,炼狱杏寿郎率先打破这番醉人的宁静,爱意缓缓生长,可环境还不安全,他努力把话题扯上正轨,

“可体谅不是纵容。平松氏的父亲,把女儿当换取荣光的工具,连她的性命和尊严都不顾,这根本不是为人父母该做的事!”

话音刚落,悬在半空的红绳突然晃了晃,红光比刚才亮了些,朝着之前那道窄门的方向飘去,像是在催促他们继续往前走。

二人瞬间站了起来,脸虽红了个彻底,却立马收敛了神色。

“啪!”一声脆响,和泉震惊地看着杏寿郎,他正捂着自己脸。

“和泉,没事,我就是太热了,清醒一下!你不要担心!”那人神情又恢复了坦荡,只有耳根还泛着红,昭示着主人的言不由衷。

和泉看着红绳的方向,又看了看杏寿郎——他已经重新按回日轮刀的刀柄,眼神里满是笃定和决心。

“我们走!”杏寿郎伸手,轻轻牵住和泉的手,掌心的温度还是熟悉的温热,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道,“红绳在引我们找答案,或许能找到平松氏和红绪最后的关联。”

和泉点点头,跟着他往窄门走。越靠近门板,之前闻到的蜡烛焦味越浓,甚至能隐约听到门后传来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翻动布料。

走到门前时,杏寿郎先停住脚步,用眼神示意和泉往后退半步,自己则伸出另一只手,慢慢推开了那道旧木门。

“吱呀——”木门发出刺耳的声响,门后的景象一点点露出来:里面还是个狭小的房间,地上铺着层旧稻草。

但东西多了很多,照旧在初一圈出的日历以外,还有放着几本书,都是些诗歌册子,书页的边缘已经翘了边,书面没有一点折痕,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精心,可翻得太多,依然不免卷翘。

桌子旁则赫然放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和服,和服的衣角处,绣着一朵小小的葫芦——和小荷给红绪的那根红绳上的葫芦木牌,一模一样。

看这和服的大小,绝不是一开始所见的孩童样子,怎么也是个少女了。

“沙———沙———”

忽然传来风穿过的声音。

恍惚间闪过竹林的画面。

极速的风旋打在一片片细长的叶片上,气流在狭小叶片形成的空壳中飞速的穿梭,叶片在风的驱动下彼此乱在一起,纠缠不休。

更冷的风往骨缝里钻,袖口的布料被风扯得发紧,贴在手臂上竟有针扎似的疼;鼻腔里灌满带着冰碴的风,呛得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带着凉意。周身的暖意被风一点点抽走,湿冷的水汽裹着怨气,像浸了泪的布条,缠在身上发沉。

她正看向杏寿郎,“待在我身后!”

那人已经先出了声,左手迅速把她挡在身后,右手已经抵在刀鞘上。

周围的环境竟极速变化着,什么卷了的书页,什么温暖的稻草,全都在风声中被撕碎成残渣,周遭像被撕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地面“簌簌”作响,无数道暗红的丝绦从稻草堆里钻出来,细得像蛇信,却带着金属般的冷光,缠向和泉的脚腕。

“小心!”杏寿郎的声音刚落,和泉就觉脚腕被猛地一拽,她下意识攥紧杏寿郎的衣襟,才没被拉倒。

低头看去,那些红丝正像蓄势的眼镜蛇,弓着身子往她身上扑,丝尖泛着幽光,竟还沾着细碎的布料残渣——是那件少女和服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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