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将春华叫回来,便是诸多她处理好金吾卫查封一事,出售违禁品可大可小,黑市刚刚形成规模管理不善与黑市默许出售违禁品性质可是不一样的。
“去找人打点一下大理寺少卿王大人,他知晓黑市情况,不会加以为难。”
“是。”
回到尚书府已经戌时,忙碌一天的姜知闲只觉腰酸背痛,今晚勒令明日谁也不许叫她,睡到日上三竿。
咚咚咚——
姜知闲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不是说谁也不准叫我吗?”
“小姐,老爷说在书房等你。”
“啧,爹不是去上早朝了吗?”
“小姐。”天冬无奈道,“现在已经巳时了,太阳都照进屋内了。”
姜知闲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摇摇晃晃将门打开,“什么事啊?”
“不知道,瞧着老爷挺严肃的。”
姜知闲在心中嘀咕,不会是沈墨卿那家伙告状了吧,真是个小人。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再去国子学了。
书房内天冬口中严肃的姜尚书正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年轻人,一口一个贤侄的叫着。
姜知闲匆匆赶到书房便看到这样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而她爹对面正是——一袭月白锦袍的沈墨卿。
阴魂不散。
“风眠,快快叫人,这位是御史中丞沈墨卿,也是现任状元,爹见你每日刻苦钻研,特地为你请来的老师。”
姜知闲眯起眼无语地看向姜尚书,半天不叫人。
姜尚书急得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背对着沈墨卿跟姜知闲挤眉弄眼。
姜知闲终是在老头子的催促下叫了声,“沈大人。”
沈墨卿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温声道,“姜小姐。”“说来也巧,我们昨日才见过。”
“啊,对哦,沈先生啊,你不去国子学吗?”
沈墨卿笑着摇头,“昨日只是代替章博士,我在国子学并无教授任务。”
“原来是这样。”姜知闲作恍然大悟状,“那就劳烦沈先生为我辅导课业了。”
姜尚书见两人你来我往聊得投缘,便放下心来,“砚之贤侄,那老夫就先去处理公务了。”
沈墨卿双手手指交叉于胸前微微俯身行了一礼,“姜尚书放心,砚之定会尽心辅导姜小姐。”
姜尚书转头面对姜知闲,“既然想参加科举便好好听砚之的,不可胡闹。”
“是是是,您快些离开吧。”
姜知闲目送老头子离开,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垮了下来,语气冷漠道,“你昨日便知我不会再去国子学?”
沈墨卿声音温和而低沉,“姜小姐不必生气,是姜尚书请砚之来的。”
姜知闲撇嘴,老头子事儿真多。
“沈大人,我不需要你,你就在这书房里呆着吧。”姜知闲抬脚迈出门外,还不忘回头警告道,“你若将我离开的事告诉父亲,小心我揍你。”说罢挥了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