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此案的官员,是他多年好友,只不过是个小忙,自然会搭把手。
当然,也少不了一句询问,“你这样对岳父岳母,也不怕你家夫人生气。”
于此他自然是有良计,若是付老爷等不及了,这左右打探着,定知道自个摊上的事儿不小。以他的性子,定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宿一宿地睡不下。
要是付老爷识趣,自觉上门低头认错,他这个做女婿的自然乐意周旋。
若他执意要当个点不着的牛皮灯笼,单阎自然有的是法子整他。
不过如今,却叫付媛毁了他的计策。
他没等来付老爷低头,只见着个傻丫头,巴巴地为了付家讨好他,心里既无奈又心疼。
“付媛啊。。。”他叹了口气,将她头轻轻按在他胸口,手不住地安抚,“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为夫用心良苦啊?”
付媛从他紧抱着的怀里冒头,不解地蔑了他一眼。
用心良苦的是她才对吧。。。?
她原想挣脱开那人的怀抱,这事已成,她也没有由头叫他继续占她便宜。
只是她的手刚攀上那人胸脯,想着用力推开,却闻见了那人怀中的墨香。
他怀中的香气,莫名地令她安心,如刚出生的婴孩对母亲的眷恋。仿佛只要在他怀里,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从前的烦恼都将消却。
他的臂膀坚实,搂着格外叫她舒坦,好像这儿才是她的避风塘。
待她回过神来,似乎已经沉醉在他怀里许久,便咬着牙,红着脸挣开了他双手,转身回到房里。
刚一进屋,她便将那茶盏倒置,恨不得全数饮尽。
可她觉着喉咙还是渴的厉害,胸口一阵一阵地发烫。心跳声比方才她听到的还要大些,一波一波,咚咚作响,震得她几近晕眩。
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只是这呼吸得越急,那喉咙便愈发干渴。
面前的茶水见底,她这才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捂着胸口坐到床榻边。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她打嫁入单府,这样的亲密皆属家常便饭,她如今的脸也鲜少烫得可怕,怎今日心又这般作怪?
单阎对她,做过比如今更荒唐的事儿,今日不过是轻轻一抱,却乱了她的心智,怪哉怪哉。
她刚想起那夜的不堪,单阎动荡的眼波中头发散乱的她,心便跳得愈是快,像是要从她喉咙里生生蹦出来似的。
单阎追上前来,看着付媛紧紧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心里更是着急。
他的手方抚上她的背,她却连连倒退了几步,皱着眉,艰难地从齿间挤出话来,
“别碰我!”
“。。。”单阎愣怔在原地,双眼像是未来得及反应,只呆呆地看着她,手足无措,“为夫不过是想。。。”
没等他把话说完,付媛便起身将他推至屋外,索性将屋里的锁也横上。
她生来要强,她害怕让单阎看到她的脆弱,不想让单阎知道她心底的软弱。
仿佛心里的那处柔软,一经发觉,她在单阎面前就丢了份。
他失落地站在门前,垂下了脑袋,左右踱步个几回,便干脆盘腿倚靠着墙根,坐在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