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都被姜逸揉乱了,姜逸抬手替他理着额前的碎发,温声道,“你呀,何必如此?”
柳腰腰追逐着她的指节,轻声问,“我只想伺候你舒坦,姜娘,腰腰表现的好吗?”
姜逸摸了摸他尚且湿润的鼻尖,“很好。”
臂弯中的人展颜一笑,腰肢一个劲的往她身上贴,并牵着她的手往他后腰下放。
那意思不言而喻,是想继续。
姜逸心领神会……
柳腰腰虚妄的目光落在帐顶的穗子上,那穗子越晃越快。
穗子晃晃停停,过了半个时辰才完全停下。
他的腿曲的久了,猛然放下,酸疼的跟要断了似的,再没了下床叫水的力气。
姜逸一手将垂在身前的头发利落的甩到身后,然后起身下榻,随手拾起寝衣穿上。目光看向床上的柳腰腰,涣散的双目盯着帐顶的穗子,两条修长且直的腿,此时正无力的搭在床榻上。
大腿往上都是青青紫紫的行痕迹,和着那些糟乱的东西。自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吗?姜逸眸中滑过一丝心虚,抬手将锦被扯过,搭在他腰腹上,将那些糟乱的痕迹一股脑遮住。
身下一暖,柳腰腰双目聚色,偏头瞧见姜逸的背影,她着了件干净的锦缎的褻衣,即便是宽松的款式,姜逸腰细腿长,穿在身上也是极为好看的。她绕过垂屏风,去了外室。
两息之后,一道声音传来,“来人,送水。”
柳腰腰收回目光,费费劲的抬起手,将腰间的被子往上拽,遮住圆润的肩头,只留半个脑袋在外面。
外面传来沥沥淅淅的雨声——
这场春雨足足下了小半个月,放晴的那一天,姜母姜父的车驾也到了上京。
晚宴上,一家人都落了座,柳腰腰站在姜逸身后,有些局促,指节紧紧地捏着两侧的下摆。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姜父身后的人,不出所料,连翘跟着来了。但是另一个是谁,看着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眼之间和姜父有些神似,穿着一身苏绣的春衫,头上只别了一根碧莹莹的兰花簪子,通身气质出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儿郎。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姜父已经将他拉到身前,兴致勃勃的朝着姜逸介绍,“逸儿,这个是你大舅舅家的小公子,叫云峳,你可还有印象?”
姜逸目光落在云峳面上,瞧了一息才点头,“今年年节上来过家中走动是吧?席面上上见过一次。”
“哈哈哈”姜父开心的笑了,继而对着云峳道,“云峳啊,你表姐一向是脸盲记不住人,能见一面就记得,委实不易。”
姜逸疑惑的问,“既然是舅舅家的,怎么往年没见走动?”
姜母道,“云峳小时候得遇高僧,说他是兰花转世,将来会出落的亭亭玉立,是个能旺妻主,旺家族的贵人命格。但是高僧也说,空谷幽兰不能早早的沾染尘世间的浊气,需要在山中修行几年。所以他之前一直在山中寺庙修行,直到去岁才归家。你们自然不熟络。”
“哦,这样啊。”姜逸瞧着云峳点头,她之所以记得,确实是他在一众金钗脂粉的男子中太过出尘绝艺,让人见之难忘。
姜父看着自家女儿目光一直在侄儿身上,他目光女儿身后的柳腰腰面上扫过,瞧着他一脸紧张的模样,面上笑的更开心了,“这孩子同我投缘,我见了就喜欢的紧,所以这次来上京就将他带来了。”
他将身侧的云峳往前推了推,笑道,“快,云峳,叫表姐。你们年纪相仿,说话投机,你不是最喜欢下棋了吗?你这个表姐棋艺上也是一绝,等她不忙了你们切磋切磋。”
“是”云峳一双白皙的手在身前交叠,轻轻屈膝,向姜逸行了个常礼,“云峳见过表姐。”
姜逸起身,颔首回礼,“表弟多礼了,不必拘谨。”
“快请坐。”
神色自若,声音清脆空灵,再加上这一身的传言,姜逸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
所有人都落座了,姜逸都提了酒杯,才发现柳腰腰还同下人一起,站在她身后,她抬手轻招,“过来。”
“是”柳腰腰乖顺的轻步上前。
姜逸牵过他的手,拉着他到自己身侧的位置上坐下。
一桌子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别的都还好,上首姜父的目光不善,柳腰腰紧张的垂下了眸子。
姜逸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上首介绍,“母亲,父亲,这是腰腰,在孩儿身边有半年了。原也是知书达理的官家公子,只是家逢大变。后来各种机缘之下来了孩儿身边,二老不是一直催着孩儿成家吗?前几日孩儿已经将他的籍契移到了我名下,以后就是孩儿的侧君了。”
“哦哦,好好,挺好的”姜母只愣了一瞬,就连连点头。上次女儿回来就带了柳腰腰,为了他,还和她父亲闹了好大的阵仗。她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只是女儿后院的人,她们在淮阳呆的时间短,所以自己一直没能见到正主。
她这女儿有权有势,往她身上扑的男子肯定如过江之鲫,能相中这个柳腰腰,不用说这个柳腰腰是有几分姿色的。
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好看。
面庞青涩,却眉目含春,含苞待放的模样,一看就是极品。满淮阳花楼的小倌儿加起来,都找不出一个这样的。当然云峳也很漂亮,像是谪仙般的冷美人,但若是只能择其一的话,还是柳腰腰这种眉目含春的更让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