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绛耳躲进这座山腰之前,鹅掌山确实无人居住。
而此刻,山里不仅住着温绛耳,还有一头刚破壳的小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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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绛耳在山洞里,与群狼僵持。
而那个小怪兽已经在藤蔓上挂了半个时辰了。
就在刚才,那个小怪兽忽然开始焦躁地发出震波。
但周围并没有发出任何异常,群狼仍旧被它的威压震慑,匍匐在地,一动不动。
只有温绛耳感觉到某种急切的情绪。
她感觉那头小怪兽在“说话”,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可以理解。
但当她努力尝试理解时,那种带动她胸腔共鸣的情绪,又成了纯粹的震颤,没有任何意义。
似乎只有她能感应到震颤,小怪兽情绪的共振。
当她终于放空大脑,进入纯粹的感知中时,她感觉到那头小怪兽确实在“说话”。
它在说:“他的。他的。快。他的。是所有者。他的。所有者。主宰者。快。饿。快。快……”
准确的说,这不能算是语言,而是一种温绛耳从未接触过的交流方式,她不理解自己为何能破译这种无形的震波。
感知还不够精确,只能感觉到震波中最强烈地那几个片段的意义和情绪。
她不得不退出纯粹的感知,用小脑瓜分析这个小怪兽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所有者,主宰。
快。
饿了。
它反复发出的波动都是在表达这几种意思。
排列组合,这似乎是一则自我介绍——“它是你们的主人,快,它饿了。”
挂在藤蔓上的这头小怪兽,似乎是在对山洞里所有的活物宣示所有权,并希望所有活物立即开始投喂它。
它急切地反复警告周围的生灵,然而没有任何一个活物给它回应。
最终,温绛耳小声开口,跟它交易:“你想吃野果吗?我还剩下六颗。只要你赶走这群狼,我就把野果全都送给你。”
但是小怪兽并没有回应她的交流方式。
它仍然急切的重复那些震波——“所有者。饿了。快。”
“你想吃野果就先帮我赶走这群狼嘛!”温绛耳急切地用凡人的语言与它讨价还价。
但那头小怪兽就仿佛听不见一样,依旧在重复那几个字眼。
不等温绛耳回应,它的震波突然改成了另一种更强烈的、类似呼救的频率——“酸涩。疲惫。卷住所有者。快。”
没等温绛耳理解是什么意思,烛龙幼崽抓着藤蔓的小肉爪,已经无法支撑自己圆滚滚体型的重量。
“扑通——”小怪兽突然摔在了地上。
“吼——!”愤怒的咆哮震颤了整个鹅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