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姐,你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的。”
他忽然站定,撞进她眼里。她还在笑他刚说的傻话,唇就被轻轻含住了。
是很轻的触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微涩的紧张。她浑身一僵,手指下意识抵在他胸口。这是从小管着他的姿势,此刻却像被烫到般蜷缩起来。
他没退,呼吸混着葡萄香拂在她脸上,带着点笨拙的执拗。她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思绪飘到他小时候追在自己身后喊“姐姐”的模样,心跳乱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沈辰,我…唔…”
还没来得及后退,唇就被轻轻含住,心间漾开微麻的痒。他的动作很轻,带着试探,直到她闭上眼睛,睫毛颤巍巍蹭过他脸颊,才敢稍稍加深。
温热的气息缠绕着,陈青青的脑子里空茫一片,只剩唇上柔软的触感在慢慢漫延。
慢慢地,唇齿间的缠绕急切起来,舌尖撬开牙关时,她听见自己抑制不住的轻颤,像被点燃的引线,从唇尖一路烧到心间。
唇瓣分离的瞬间,呼吸都忘了续上,她下意识向后躲了躲,指尖抖得厉害。
等她终于回过神,抬手想打他,沈辰早就退开半步,耳尖红得厉害:“青青姐,你不能去下乡,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吃苦,你放心等着做新娘吧!”
陈青青和姐姐是好闺蜜,一直拿他当弟弟对待的,所以从来没想过嫁给他,更何况,沈辰之前确实不像好好过日子的男人。
现在,想要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唯有击溃掉陈青青的心理防线,让她意识到,他沈辰不是弟弟,是一个男人,然后重新建立对他的认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解决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激化矛盾。
他和陈青青这种“非姐弟似姐弟”的关系,就是要不破不立。
在这个拉拉手都算是刷流氓的年代,他这强行一吻,只会有两个结果。
第一,陈青青去告他,以流氓罪,马上把他抓起来。
至于第二嘛?那就是报得美人归。
直到晚上,沈辰回到大杂院,刚探头就被沈欣揪住耳朵,拽着往西厢房走去。
嗯,这就是第二种结果的附带价格。
心乱如麻的陈青青来找了姐姐,到底是没舍得把他送进大牢里。
“姐,疼疼,轻点,耳朵快掉了。”
沈欣不想这事被别人听了去,毕竟沈辰这种行为真要上纲上线,是很严重的流氓行为。
她把门关上之后,从墙角拿出扫把,朝沈辰背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沈欣气得脸都红了,手里的扫把往地上一扔:“你是真混!脑子被门夹了?想女人想得失心疯了?”
“那是你青青姐!比你大好几岁,你也敢瞎胡闹耍流氓?”她越说越气,指着沈辰的鼻子,手指头都在抖。
“这事儿我要是跟咱爸妈透半个字,你今天就等着被按在地上揍得哭爹喊娘,信不信?”
沈辰缩着脖子不敢吭声,被她骂得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沈欣看着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又觉得有点好笑,最后没忍住,伸手在他耳朵上拧了一下:“下次再敢这样,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你可长点心吧!”
换了旁人动手,沈辰早把袖子撸起来奉陪到底了。他长这么大,就没在打架上吃过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