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城四大护法之一,做这种大善人,他图什么?花无咎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见识不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大意了!
念及此,她更感愧疚。严子玉长得白白嫩嫩,她之前居然没有想到这茬。司空风这狗贼,居然敢把手伸到白映青弟子身上。严子玉修为低微,说不准晚上被那狗贼动手动脚,自己还没有察觉。
酒坊里面许多大柱,撑起来比药铺三四倍大的空间,四周都是各种大小的酒坛,酒坛大的有半人高,半人宽,挨着放置,里面也能够留出来藏人的空间,司空风在各个酒坛之中窜来窜去,刚找完东侧墙壁的酒坛子出来,就见到花无咎一脸怨憎地将他看着。
马上,这点怨愤就消失无踪,司空风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只见到花无咎白衣翩翩,一副冷淡高洁的模样。
奇怪,难道看错了吗。
“这里有血迹!”一声高呼,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酒坊一根大柱后面。
花无咎和司空风都往柱子方向走去,血迹出现在柱子最下方,呈现散开的水滴状,徐千秋蹲下来观察了一阵,目光扫到柱子外面的空地,咦了一声。
“这里似乎之前放过什么东西。”
那地面上仔细去看,能够看见一个极大的圆圈,圈内颜色更浅。花无咎道:“酒缸。”
司空风感觉脚咯到了什么,挪开之后蹲下身,捡起来一块小拇指直接大小的碎片,他拿在手中端详一阵,放下:“碎的酒缸。”
那管事的人刚刚从门口进来,见到众人都围着柱子附近,马上掉头出门,司空风余光将他捉住,呵道:“抓人,别让他跑了!”
那管事年过半百,老胳膊老腿在风中一哆嗦,刚跑过去半丈不到,就被天上飞过来的无归门弟子拦住,扑通一声往地下一跪。
“饶命啊饶命啊!大师,仙人,饶命啊……”
随临将人从地上抓起来,“说,你为何要撒谎?你跟那魔修什么关系?!”
“魔修?!”管事的猛一摇头,“我、我不知道什么魔修啊。我、我……我早上过来开门,发现里面一个酒缸碎了,地上还有一滩血,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叫人将碎片给扫了,血给洗了。然后你们就过来找人,我害怕……我害怕衙门的人把我抓走,所以我撒谎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那管事的说他撒谎完便后悔,但是话说出去,也没法改。
凡人不喜欢跟官府打交道,有时候很多事情一见了官,有理没理都是别人说了算,花无咎知道其中门道,也懒得为难,再问了他事情更详细的来龙去脉,比如除了那些碎片和血迹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那管事地哆嗦道:“除了那些碎片和血迹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司空风怒道:“怎么可能没有?”
管事茫然道:“确实没有了啊。”
一时安静,片刻后,徐千秋道:“诸位道友,如何看?”
随临回看了柱子附近,迟疑道:“严师弟修为不敌那魔修,那滩血,很有可能是严师弟留下的,但是此地却并没有他尸骨……”
那魔修想必不会有替人埋骨的优良品德,严子玉失踪,很有可能是被人带走了。
“这魔修带走严子玉做什么?”花无咎想不明白,抬头一眼瞥到司空风,心头一跳,“那魔修不会男女不忌……”
司空风闻言,脸色一凛——南宫明渡如果真的被人带走占了便宜,他护主不周,肯定要被南宫明渡千刀万剐。
不对,南宫明渡怎么可能被别人占便宜?
司空风感觉自己急晕了头,脑子乱转,忍不住跺了一下脚,插嘴道:“白门主,这话可不能乱讲,事关严道友清誉……”
人都要死了,还管清誉呢。
司空风发现自己脑子又岔了,话锋一转,“我的意思是,即便是魔修,也不一定那么没有廉耻,干这种恶俗败坏的事。”
众人沉默片刻,纷纷点头称是。
但是一番讨论,也找不出来那魔修带走严子玉的理由,不过严子玉没有见到尸骨,就很大的可能没有死,最坏,也不过是那魔修觉得一巴掌打死他太便宜,被带回去折磨致死。
可是这个推论,也并没有令大家心情放松多少,反而脸色更加难看。
徐千秋道:“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那个魔修,越晚,严道友就越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