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站,王孟德几人背着大包小包,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直接在站台里换乘了另一辆火车。
等上了这辆开往桂省的列车,车上已经少了一大波医护人员,那些离开的是到湘省支援的队伍。
火车摇摇晃晃的往前开着,对于道路两旁的高山,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几人除了王孟德以外,都一脸的疲惫之色。
这一路,虽然乘坐的是卧铺,但也让他们身体感觉像是散架了一样。
又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列车停靠在了桂北县。
他们终于到了这次的目的地。
下了车,两百多人乌泱泱的跟在桂北县的工作人员身后,向着县城的招待所走去。
当然,招待所房间肯定不够,有部分人,只能分散在老乡家里打地铺。
他们是来的比较晚的,有的北方省份的支援队伍,一两天前都已经到各个村镇里去了。
道路两旁围着不少看热闹的本地居民,听着周围完全听不懂的语言,钱大勇一脸懵逼,冲着王孟德说道:“孟德,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摇了摇头,对于这边的方言,王孟德就算来过很多次,也基本上听不懂。
而且,这边很多人会的方言,还不止一种。
前世,他媳妇家所在的镇子,就有自己单独的方言,和县城以及其他镇子有不少的区别。
他们俩的后边不远处,高宇泽时不时的用仇恨的眼神看着王孟德得背影。
自从那次研讨会之后,他在魏成功的眼里,就变成了一个厌恶对象。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对他不管不顾,要不是顾虑面子,都想把他送回红星轧钢厂。
这次支援,魏成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直接给他报了桂省最艰苦的地方,美名其曰来锻炼锻炼。
对于老师魏成功,他面上不敢流露出丝毫的不满,相反,每次还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在别人面前,也一个劲的说自己老师的好话。
当然,心里肯定是满腹的怨言,每天都在暗地里诅咒魏成功和王孟德两个人。要不是怕被人现,他都想在家里扎两个纸人了。
没想到冤家路窄,这次居然和仇人分到了一个地方。
想到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的王孟德一些事迹,高宇泽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完全都是因为对方引起的,心中更是满是怨恨。
王孟德自然也看到了这个老熟人,他没有在意,现在两个人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差距太大了。
到了招待所,他们研究所一起的六个人,住在一个没有床的房间里,等把被褥铺在地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边的天气,可比京城热多了。
在桂北县县城修整了一天,然后这批人就被分成了九个队伍,除了县城留一批人之外,剩下的八个队伍正好分赴八个乡镇。
上午。
去往文桥乡的路上,三辆马车,上边拉着众人的行李,包括王孟德在内的二十多名医护人员,步行跟随在乡里工作人员兼他们的翻译胡大年的身后。
文桥乡在桂北县的北部,路两侧不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包,山包的脚下,时不时的还有几栋低矮的房屋。
四周更远的地方,山体开始不断的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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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仿佛被大山给包围了,抬头除了天空就是青翠的大山。
顺着弯弯曲曲的道路,走了一上午,头上是烈日当空,一行人是又热又累,幸好胡大年经验丰富,让大家带了草帽或斗笠,又带了足够的水,才让众人勉强能撑下去。
又走了好一会儿,前方不远就是文桥乡了。
听说快到地方了,大家都打起了精神。
喝了一口水,钱大勇把毛巾拧了拧,然后擦了脖子和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了一眼左边,好奇的说道:“胡叔,那边山上是不是有人在往上爬?”
胡大年闻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解释道:“噢,这是附近村子有人去世了,他们要把人埋在山上。”
“啊?这么陡峭的山上,这么多人爬上去,多危险呀?”钱大勇惊呆了。
其他人里,除了赶车的三个人,以及胡大年和王孟德之外,也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左边那处陡峭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