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闻言步子一顿:“真病啦?”
“姑娘你别听他胡说。”空青连忙道,“不过府上这么多人,公子还是会在屋里躲几天的。”
关月嗯了声:“去告诉斐渊,可以动手了。”
书房里面吵闹正盛。
从半开的窗间看过去,书案之上尽是各色杂草,温朝正看书,关望舒在旁边拿着两根草玩得开心。
“断了。”关望舒将断成两截的草捧给他,“伯伯,这到底怎么编呀?”
温朝将书翻过一页:“自己想。”
关望舒可怜巴巴扯他袖子。
“用这个。”温朝从桌上找了一根给他,“再试试。”
关望舒折腾了没一会儿,那草又断作两截。
他险些委屈地掉眼泪:“伯伯。”
“读书不行便罢了,编个草蝴蝶也不成”温朝合上书,揪着他的耳朵,“不如你自己说说,你还能干什么啊?”
“疼疼疼疼疼!”关望舒揉着耳朵,撇撇嘴说。“伯伯,我还小。你这么欺负我不合适,而且我最近挺乖的。”
“你少装,我就没用劲。”温朝随手捡了两根草,同他说话时手上动作却没停,“过几日先生到了,装乖巧些,不许没规矩。”
“我知道。”关望舒趴在桌子上,“先生是外人,不能让他看小姑的笑话。”
“知道就好。”温朝将草蝴蝶给他看,“这不就好了?”
关望舒伸手要拿,却被躲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草蝴蝶被温朝丢向窗口。
“别偷听了,进来。”
这只草蝴蝶被窗外的关月接住:“怎么乱扔呢?”
她戳了戳手里的小玩意:“你还会做这个?”
温朝闻言笑了声:“为了哄妹妹,不会也得学。”
关月将草蝴蝶递给一旁眼巴巴的小侄儿:“我如今觉得,当哥哥可真不容易。”
“你自己玩。”温朝拍拍关望舒的脑袋,起身斟了杯茶递给她,“从军营回来?”
“嗯。”关月抿了口茶,“齐霄对陛下绝无二心,意料之中。”
“如今宫中齐妃娘娘盛宠,如今又有孕,他自然不会有二心。”
“是这个理。”关月轻叹,“沧州毕竟天高皇帝远,收拾他不难,只是不知该如何善后。”
“左右有斐渊顶着。”温朝说,“我们怕什么?”
“也是,先等他消息吧。”
关月在案上扒拉了好一会儿,坐到关望舒身边和他一起玩。
“小姑。”关望舒将他的宝贝给她看,“你看。”
“丑。”
关望舒冲她吐舌头:“我好歹编好了,小姑你的还没成型呢。”
关月瞪他,手上一用力:“呀!断了。”
关望舒一本正经地挑了两根草给她:“再来!”
“对了。”关月将川连叫进来,“晚些时候去知会一声,就说我来看他,没留神也病了。”
“小姑你看!这样!再这样……”
“这对吗?”
“不对!是这样……”
—
军营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