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知道你想知道的了,恕不远送。”
……
令颐魂不守舍地从房间走出来。
短短几步路,她走得脚步虚浮,仿
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守在外面的侍女们立刻围了上来,紧张地上下打量她。
“姑娘!您没事吧?她没对您怎么样吧?”
令颐茫然地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
她猛地弯下腰,扶着一旁的墙壁,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姑娘!”
晴雪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慌忙替她拍背顺气。
“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姓商的给您下了什么毒?奴婢这就去找她算账!”
小姑娘难受得眼泪都挤出来了,却还是直起身,虚弱地摆了摆手。
“没事,不关她的事。可能是早上贪嘴,多吃了几个糖蒸酥酪,有些克化不动……”
侍女面面相觑,扶着她小心离开。
不远处的角落,白衣郎君静静看着这一切。
风吹起他袖间冷香,年轻郎君的眼眸沉静如潭,倒映着少女踉跄远去的身影。
他轻叹了一声。
“我还是吓到她了。”
赵福忠在一旁低着头,没有说话。
……
接下来的好几日,令颐都处于一种持续的失神状态。
她常常独自坐在窗边,一坐便是大半日,目光呆呆望着窗外,对外界的动静反应迟钝,送来的膳食也动不了几筷。
侍女们忧心忡忡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从商姑娘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副模样,魂都像被勾走了似的。”
“是啊,问什么也不说,真真是急死个人!”
“再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正担忧间,院外传来通报,祝颂然前来探望。
芳菲如同见到了救星,连忙迎上去。
“祝姑娘,您可来了!快去看看我家姑娘吧,她这般魂不守舍已经好几日了,问什么也不肯说,奴婢们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祝颂然闻言,秀眉微蹙,快步走进内室。
只见令颐依旧坐在窗边,单薄的背影透着一种迷茫。
祝颂然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