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仿佛回味着什么。
“况且,有些风景,若唾手可得,岂非索然无味?臣更享受这求而不得的过程。”
“越是需要费心争取,才越显珍贵,也才越有意思。”
太皇太后心头一凛,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复杂。
语气中的从容笃定和可怕的掌控欲,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显得那么不相符。
她失笑摇头:“罢了罢了,颜卿这心思哀家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若将来成了,哀家定要喝一杯你的喜酒。”
颜彻恭敬行礼,姿态完美无瑕。
“谢太后娘娘体谅,臣告退。”
*
短短几日,令颐的手札上又记了满满当当的笔记。
她早知浔之哥哥注重实践,却不想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一次一次增加学习的时间,似乎永远都不嫌累。
昨夜他甚至说:“如果可以,最好能一次亲半个时辰以上,这样你才能深入体会。”
令颐觉得这太可怕。
可他的神情太过专注坦然,倒让她觉得自己不够努力……
今日的马车中,学习时间再一次被延长。
不知过了多久,颜彻松开她些许。
令颐被吻得气息凌乱,眼波迷离得像被水洗过。
柔柔弱弱倒在他怀里,小脸红彤彤的,急促喘息着。
颜彻喉间逸出一声低沉悦耳的笑,指尖温柔地拂过她微肿的唇。
“妹妹,光受着可不成,你要学着回应为兄。”
令颐抬起脑袋,茫然看着他。
“怎、怎么回应?”
他撷住她下巴,捏了捏她的小脸,声音低沉如耳语。
“像我那样,亲我。”
那声音压得极低,染着情动的暗哑。
令颐仿佛被他的气息烫到,剧烈挣扎起来。
颜彻好似早有预料,将她稳稳禁锢在怀中。
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阻止了她的逃离,又不至于弄疼她。
令颐泪眼朦胧看着哥哥,脑袋埋进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