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森的那烤过火的黑手印给余怀礼的衣服都弄脏了,宿寅清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他刚养干净的小狗。
还未等他上前,张钊就捏了捏张森的肩膀:“小森,睡觉去了。这种天气应该保存体力休息。”
张森问:“你说真的?只是保存体力休息啊?”
张钊嗯了一声。
余怀礼有些无奈的看着张森边骂着张钊是畜生边和他走到了那废弃的员工宿舍。
宿寅清皱着眉问:“他抱着你哭什么。”
想到张森那番“我不就是成年的时候喝醉酒给他睡了吗,他至于现在这么报复我吗”的言论,余怀礼唔了一声:“不知道。”
宿寅清没再继续追问,他对那个男生的事情也不感兴趣,只是握住余怀礼又变得冰凉的指尖:“去休息会,雪停了我们就离开。”
余怀礼点了点头:“好。”
员工宿舍的隔音并不好,宿寅清和余怀礼刚坐下,就听到张森骂张钊是骗子。
紧接着说话声消散,又传来架子床吱嘎吱嘎的声响。
宿寅清皱了下眉:“好吵。”
余怀礼拍拍床:“不管他们,休息会吧叔叔,我觉得有些冷。”
于是宿寅清紧紧的握住了余怀礼的指尖。
一片寂静之中,隔壁的房间又传来了讲话声。
“刚刚抱着你那个同学说什么了?”
“……就说你个性压抑的东西天天强迫我、我说错了吗?我操,张钊你个畜生,再夹我掐死你。”
“小森啊……不是你先强迫哥哥的吗?你忘了?你成年那天……”
“别说了,你没完了?再说我扇死你。”
“呵,天天说要扇死我、掐死我,还要烧死我……你要是真有那个本事,就先把我c死。”
“我凭什么费那么大的力——”
声音又戛然而止,床架又开始剧烈的响了起来。
宿寅清和余怀礼都齐齐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宿寅清才有些嫌恶的开口说:“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余怀礼含着草莓味的糖块,没有说话。
宿寅清又说:“但是他们不是兄弟吗?”
余怀礼说:“……也不是亲的。”
宿寅清与余怀礼挨得极近,几乎在余怀礼张口的瞬间,他就嗅到了他嘴巴里那甜甜的草莓味。
两人沉默了片刻,宿寅清张了张口,刚发出一个音节,余怀礼就垂眸看向了他。
“……叔叔,可以抱抱我吗?”余怀礼低声说,“好冷喏。”
宿寅清这才发觉,刚刚捏的那个法术已经失效了。
他慢慢伸出胳膊,将余怀礼紧紧的拥进了怀里,近到两人的心跳似乎都同频了。
因为两人的动作,破床吱嘎吱噶的响了起来,和隔壁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宿寅清竟然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他又捏了个法术,温热的暖流在两人之间流窜着。
“还冷不冷?”
余怀礼摇了摇头,低低的开口说:“一点都不,很温暖。”
宿寅清又嗅到了那股甜蜜的草莓味,他的视线掠过余怀礼的唇,又紧紧揽住他,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