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下午要穿的!杨恬更为恼火。
“你怎么还在这?”她诘问,“你忘了昨晚你说什么吗?”
“什么?”
杨恬大声:“你说我一睁眼,你就消失!”
成峻尴尬地一抖擞,不甘示弱地扯开嗓门:“谁说我要在这呆着了,你以为我是什么跟屁虫吗,我告诉你吧,我正要走呢!”
她笑了:“好走不送!”
成峻呆了半晌,一咬牙,问:“你就不留我吃个饭?”
“我家没饭。”
“我们可以出去。”
“不好意思,我晚上要出去吃。”
“你下午到底要去干嘛!”
“成峻,请你离开。”
“晚上吃,也不影响中午吃啊。”
“我中午不吃饭。”她平淡道,“我在保持身材,一天只能外食一次。”
成峻震惊了。
“神他妈保持身材!杨恬,你胃不好你还只吃一顿,你是不是有病,我看你是审美畸形了,你…你不可理喻你!”见她不为所动,他拦在她面前,光膀子义正辞严,“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每年胃癌那些人怎么死的?你保持身材给谁看,给别人看比自己命还重要?简直是疯了。”
杨恬绕开他,进洗手间,关上门洗脸。
成峻叩门,咚咚咚:“我在和你说正事!”
她把水流开到最大。
洗漱出来,成峻还坐在餐桌前,在生闷气,他穿好衣服,遮住大膀子和大鸟,看上去正常许多。
“你走吧。”她沉默片刻,见他不挪窝,便回屋打扮了,成峻忍不住跟随她擦肩的香气回头,琢磨,怎么还喷香水呢?
从背后偷瞄,她穿一条黑裙子,版型正,有种知性美,同时收腰包臀,走起路来腰和屁股风姿绰约。
成峻隐隐不安,他酸溜溜地按着桌角,几乎要把陈年老桌板捏碎了,但由于杨恬嘱咐过,这是房东的东西,他最后松开手。
也不给租客买点好家具,葛朗台!下贱的穷鬼!
一对比,成峻想,自己真是个万里挑一的大善人。
他家有两套学区房外租,一套是成立分的,一套是王若英分的,两人在零几年尽享红利,让儿子能月月从租客身上吸出一万八的甜血。
大善人成峻高声问:“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杨恬的刷子一抖,散粉簌簌落到领口,她赶紧拍掉,从礼品袋取出周培元送的手链,戴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