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不烫。
刘子据正在补觉,白晦也闭着眼,曲凌寒放下手就打算闭起眼睛加入他们。
白晦却突然压低声音,将自己的大衣披在曲凌寒肩上,“披上。”
练武之人,总是不怕冷的,似乎就连他们的衣物也格外能御寒,曲凌寒身体和心里瞬间变得暖洋洋。
不知过了多久,曲凌寒被白晦叫醒。睁眼看到刘子据正伸着懒腰。
“到了。下车吧。”
是白晦在提醒他们二人。
曲凌寒和刘子据相继下了马车,白晦走到马车口处,拿出里面的行囊。
“许车夫,你先回去接应两个小孩吧。”
“行,侯爷,你们此行小心啊!”
白晦向车夫点头。
“他真走啊,我们在豫州真只能步行了。步行,步行,不行!”
刘子据又发起牢骚。
白晦没有理他,兀自背起行囊,朝着他们面前的客栈前进。
“白晦,我来帮你。”
曲凌寒快步走向白晦,和他并肩。
这里便是豫州,从古至今以种粮,圈养牲畜维持生计。
都说瑞雪兆丰年,只是雪过大了,粮食往往会被冻死。
去年豫州的一场大雪,就冻坏了大半庄稼,今年夏天,粮食收成欠佳,偏偏地方官府又提高税收。
农民们没有多少存粮,又碰上天灾。
这儿人跑的跑,逃的逃,跑的出去便成了京城的流民。
逃不出去的,成了街头上的饿殍。
如今,没有几日就祭灶了。
本来该是置办年货最热闹的时候,这儿的街道却荒无人烟。
“白晦,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怎么查啊。”
曲凌寒凑在白晦跟前小声的抱怨。
“此行,我会很需要你。”
“需要我?”
曲凌寒指着自己。
“你是不是冻坏了?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干什么?”
方才车夫把他们放下的位置,离最近的客栈不过几十米,谈话间,曲凌寒和白晦就到了客栈门口。
客栈门前亮着灯,门却紧紧闭着。
白晦将行囊放下,扣响门扉。
在人来应答之前,白晦将手指指向曲凌寒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