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分19:22,乌野正逐渐追分。
轮到影山飞雄发球,他那著名的“死亡发球”因体力消耗,威力打了折扣。山本猛虎接住球,传给网下的研磨。
研磨望着飞来的球,罕见地发起了呆:“传给谁好呢?虎刚接球来不及助跑,小黑那边是三人拦网,给海的话,他体力也快见底了…果然,运动什么的最麻烦了…”
大脑飞速运转,最后竟有点宕机。球已到眼前,斜后方的海信行开始助跑,黑尾铁朗也准备起跳。就在乌野队员猜不透传球方向时,研磨左手轻轻一推,排球擦网而过——又是二次进攻,音驹得分!
另一边,日向翔阳正和影山争执。
日向眼神坚毅:“影山,下一球传给我。”
影山随意抹了把汗:“在这快攻彻底被破解前,我不会传给你。”
两人还想争辩,山本已站上发球位,只能作罢。
这次,山本不再瞄准乌野自由人,而是把目标对准了目前接球能力最差的日向翔阳。他的大力跳发为求精准,力量稍减,可日向还是没接稳,球飞了出去。情理之中,毕竟他基本功练习的时间还短。音驹来到赛点。
日向翔阳紧张得手心冒汗:按这节奏,下一球肯定还会打向自己,要是接不住,比赛就结束了。
他紧紧盯着那颗飞来的排球,身体下沉,用前臂内侧稳稳将球接住!
“影山救球!”日向大喊着,往无人区域跑。之前几次扣球失败,研磨猜想影山不会再传给他,却还是伸手拉了拉黑尾,示意提防。
影山持球犹豫:“该传给谁?”最终,不知是什么驱使,他原本要传给王牌的球,突然背传给了日向。空中的日向睁开眼,眼前一片空旷——那是他独自绝对看不到的视野。球飞到眼前,明明能轻松扣下,可视角里却突然出现一双手,渐渐遮住了这片风景。
黑尾拦网成功!第二局音驹胜利。按照三局两胜制,音驹以2:0战胜乌野。
结果虽不算意外——现在的乌野确实称不上强队,可队员们心里还是五味杂陈。音驹的欢呼声与乌野的失落形成鲜明对比。
乌养教练感慨:“我们失误很少,强力武器也正常发挥了,却还是输了。那支球队不是零散的个体,而是一个整体,我们输得彻底。”
“再来一次!”日向翔阳不甘心地望着猫又教练,眼里满是期待。
“再打一场吧!”
猫又教练笑了:“嗯,正合我意,反正只是练习赛。”
很快,馆内又响起传球与扣球的声响。
太阳渐渐西沉,黄昏降临。练习赛后,两队又加赛了六局,乌野一局未胜,比分依次是22:25、23:25、22:25、24:26、25:27、30:32。
乌养教练叹道:“这下我输得心服口服了。”
武田老师看着队员们:“大家都筋疲力尽了。”
馆内一片狼藉,队员们横七竖八地躺着、瘫着。
日向却像不知疲倦似的,还在喊:“再来一次!”
猫又教练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恐:“啊?你一直在跑吧?体力是用不完的吗?”
乌养教练一把抓住日向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喂喂,别胡闹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新干线了。”
赛后,两队惯例听教练训话——音驹队员围着乌养教练,乌野队员则围着猫又教练。
猫又教练说:“我和你们乌野那位老教练是老相识,过去两队常打练习赛,每次都很精彩。不过…”他顿了顿,“老乌野教练已经隐退了。”
“你们有压倒性的潜力,”猫又教练看向乌野队员,“接下来是全国大赛的舞台,到时候来一场‘垃圾场决战’,打一场最棒的比赛吧!”
乌野队员齐声应道:“是!”
大家开始收拾器材,黑尾随手捡起几个球放进球框,拉球框的正是乌野的9号——影山飞雄。
黑尾开口问:“你球技不错,怎么会选乌野?”
影山一愣:“白鸟泽,没考上。”
黑尾挑眉:“这样啊,看你样子还以为学习很好呢,是我以貌取人了,抱歉啊。”这话带着点嘲讽,可单细胞的影山只听出了歉意,老实回道:“没关系。”
旁边路过的研磨捂着嘴偷笑:“被反杀了哦,小黑。”
“kenma!”黑尾气呼呼地喊了一声
及川已经翻进了场地,一把捞过还在喘气的研磨,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亲了口:“打得不错,男朋友。”
影山飞雄站在对面,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岩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别学他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