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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合宿①（第3页）

岩泉一愣了愣，手劲松了松：“你不困？”

“看星星哪需要睡。”及川彻趁机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海水漫过两人的腰，凉丝丝的，却盖不住皮肤相贴的烫。

夜幕降临时，民宿的老板娘送来些烟花，说是给“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们”添乐子。花卷点燃第一支时，火星吓得他扔了就跑，结果烟花在沙滩上炸开，像朵会发光的草莓大福。

及川彻举着烟花跑，火星溅在岩泉一的裤脚，引得对方追着他打。渡亲治举着相机跑前跑后，喊着“看这边”，却被松川一静拽回来，两人的烟花撞在一起，火星落了满身。国见英站在远处看，手里捏着支没点燃的烟花，像握着颗不会亮的星星。

最后一支烟花升空时，及川彻悄悄拽了拽岩泉一的衣角。两人溜回露台时，星星已经铺满了天，比研磨拍的那张照片亮得多，像谁把银河打翻了，碎钻撒了满地。

“你看那颗最亮的，”及川彻指着夜空，“像不像小研磨编的星星？”

岩泉一没说话，只是往他这边靠了靠，肩膀抵着肩膀，像两块靠在一起的礁石。风带着海的咸，吹得及川彻的发梢蹭过对方的脖颈，引得岩泉一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

“及川，”过了好久，岩泉一突然开口，“下次跟音驹的练习赛，我会扣你所有的左手传球。”

及川彻转头看他，月光落在对方的侧脸，把下颌线描得清清楚楚。“那当然，”他笑着撞了下对方的肩膀，“毕竟小岩是我的最佳搭档啊。”

岩泉一的耳根红了，却没反驳，只是从兜里掏出样东西——是及川彻早上给他的那块贝壳，现在被磨得更亮了，像块被月光吻过的玉。“给你，”他往及川彻手里塞，“别总想着给别人。”

及川彻捏着贝壳，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他想起训练时岩泉一飞身救球的背影，想起烧烤时对方递来的烤玉米，想起刚才在浪里，岩泉一睫毛上的水珠——原来有些温柔，藏在拳头里，藏在怒视里，藏在被海水泡透的队服里，比星星还亮。

夜深后，及川彻被岩泉一的梦话吵醒。对方皱着眉，嘴里嘟囔着“传球”“笨蛋”，手还在半空胡乱抓着，像在捞那颗总也接不住的球。及川彻笑着把自己的手塞过去，被对方牢牢攥住，像握住了根救命稻草。

他看着岩泉一熟睡的脸，月光从窗缝钻进来，在对方的额角投下片小小的阴影。右肩的肌效贴又翘了边，可他一点也不想动——被岩泉一攥着的手很暖，对方的呼吸拂过他的手腕，像只温柔的猫。

及川彻想，明天的训练肯定更累，左手传球说不定还会砸到国见英，岩泉一的拳头大概又会落在他背上。

午后的太阳把沙滩晒得发烫，花卷贵大抱着排球在沙地上蹦跶，像颗刚从糖罐里滚出来的草莓大福：“分组分组！我要跟岩泉一队！”

“谁要带你。”及川彻正往胳膊上涂防晒霜，奶油质地的膏体蹭到队服上，被岩泉一伸手拍掉，“笨手笨脚的，只会顺拐扣球。”

“我才不会！”花卷举着球就要砸过去，被金田一从后面抱住腰：“别冲动前辈！及川前辈肯定是怕输！”

松川一静蹲在沙地上画中线，闻言往这边瞥了眼：“抽签吧，省得吵。”他从兜里摸出三枚硬币，“正面一队，反面一队，国见当裁判。”

结果出来时，花卷哀嚎着差点把排球吞下去——他和金田一抽到了一组，对面却是及川彻、岩泉一，外加捡贝壳时顺手归队的渡亲治。

“不公平！”花卷跺着脚，沙粒溅到国见英的护腕上，“他们有两个怪物！”

“少废话。”岩泉一弯腰发球，排球带着风声砸进对方场地，激起一串沙雾。金田一慌忙去接，却被球的力道掀得往后踉跄，差点坐进浪里。

“金田一！”花卷扑过去救球，膝盖在沙地上磨出红痕，总算把球垫了起来。可球刚飞到半空，就被及川彻的左手精准截住——这次的传球没歪，弧度漂亮得像道彩虹，直直射向岩泉一。

“砰！”

排球砸在沙地上的闷响混着花卷的惨叫，岩泉一落地时溅起的沙粒，差点迷了金田一的眼。

“1比0！”国见英的声音在浪涛声里格外清晰，手里还攥着花卷刚才落下的草莓汽水。

及川彻得意地冲花卷挑眉，刚要开口耍帅，就被岩泉一按住后颈往沙里按：“别浪，左手稳住。”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带着点防晒霜的柑橘香。

第二球轮到金田一发，他学着岩泉一的样子猛抡胳膊，球却软绵绵地飞进了海里。“笨蛋！”花卷气得跳脚，自己跳进浪里捞球，回来时浑身滴水，像只刚从鱼缸里逃出来的金鱼。

及川彻笑得直不起腰，没注意岩泉一悄悄往他脚边挪了挪——下一秒，花卷的扣球就擦着及川彻的耳边飞过，被岩泉一稳稳接在手里。

“谢啦小岩~”及川彻刚要凑过去，就被对方的手肘怼在腰上：“集中点。”

渡亲治在旁边默默补位，每次花卷想打边角，都被他精准救起。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副队长，此刻像块扎在沙地上的礁石，稳得让人心慌。

比分追到5比3时，花卷突然玩起了小花招——他假装扣球，却把球轻轻吊向及川彻的右侧。眼看球就要落地，及川彻突然飞身扑救，左手在沙地上撑出个狼狈的弧度，硬是把球捞了起来。

“传给我！”岩泉一纵身跃起，排球在他掌心炸开闷响，狠狠砸进对方场地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