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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合宿②（第4页）

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时，大家躺在沙滩上喘气。及川彻枕着岩泉一的腿，看对方用手指在沙地上画传球轨迹，指尖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小岩，”他突然开口，“下次跟音驹打练习赛，用这个怎么样？”

岩泉一的动作顿了顿，往他嘴里塞了颗柠檬糖：“先把你那破左手练利索再说。”糖的酸劲在舌尖炸开时，他却又补了句，“不过可以试试。”

及川彻笑着把糖咽下去，掏出手机给研磨发消息：【成功了！小岩说下次能用，你是不是该夸夸我？】

屏幕很快亮起：【夸你没砸到花卷的后脑勺？】后面跟着个猫咪鼓掌的表情包。

远处的浪涛拍打着礁石，少年们的笑声混着战术讨论声，像首被阳光泡软的歌。及川彻看着岩泉一低头画战术的侧脸，突然觉得，被那只毒舌的猫爪指点，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能和这群人一起，从笨拙的模仿到默契的配合，从满地打滚到精准扣杀，大概就是练习赛最甜的样子。

他想，明天的左手大概还是会酸，花卷的顺拐大概还是改不了，岩泉一的拳头大概还是会落在他背上。

及川彻举着手机，屏幕里是研磨的脸，背景是音驹的训练馆。

“小研磨~老实交代，除了我，你最喜欢青城里的谁？”及川彻把脸凑得很近，差点怼到镜头上，“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小岩超帅？他扣球时的侧脸是不是比战术板还好看？”

岩泉一正在旁边缠绷带，闻言抬脚就往及川彻小腿上踹，却被对方灵活躲开。花卷和金田一凑过来抢镜头，一个喊“肯定是我！我跟研磨都喜欢草莓！”，一个举着游戏机喊“是我！我们联机过三次！”

研磨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小年糕被吓得跳开，露出屏幕上刚打的字：【排行榜第一：国见英。】

全员愣住。国见英刚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拎着大家喝空的汽水瓶，听到自己的名字，脚步顿了顿，一脸茫然地看向镜头。

“为什么？！”及川彻炸毛，“他全程不说话！上次跟音驹比赛，他跟你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就是！”花卷跟着嚷嚷，“我还送过他草莓糖呢！”

研磨慢条斯理地抱起小年糕，指尖继续敲：【他捡垃圾。】

“捡垃圾？”金田一没反应过来，“国见捡垃圾很厉害吗？”

“是收拾东西！”渡亲治推了推眼镜，“国见总是默默收拾大家落下的东西，上次合宿，你的游戏机、花卷的草莓酱、及川的绷带，都是他捡回来的。”

研磨发了张照片，是青城中场休息时的场景：国见英正弯腰捡起及川彻扔在地上的水瓶，旁边还放着花卷蹭掉的护腕。配文：【比某些丢三落四的省心。】

及川彻的脸涨得通红：“那、那也不能排第一！小岩呢？小岩可是最佳主攻手！”

岩泉一的耳根悄悄泛红，却嘴硬道：“谁在乎。”

【岩泉二。】研磨的消息弹出来，【他会管着及川，减少麻烦。】

“喂！我才不是麻烦！”及川彻不满地嚷嚷，被岩泉一按住脑袋按进怀里，镜头里只剩下他乱晃的后脑勺。

花卷急得跳脚：“那我呢？我排第几？”

【倒数第二。】

“为什么！”

【顺拐扣球太吵，影响我打游戏。】

金田一幸灾乐祸地笑，下一秒就看到自己的名字：【倒数第一。】

“凭什么！”

【打游戏太菜，还总抢MVP。】

松川一静和渡亲治凑过来，好奇地问：“那我们呢？”

【第三和第四，战术笔记做得清楚，适合抄。】

国见英始终没说话，只是默默把手里的空瓶扔进垃圾桶，转身时，屏幕里的研磨突然敲了行字：【下次合宿，带点你常吃的那款饼干，小年糕好像喜欢。】

国见英的脚步顿了顿，耳根泛起浅红，轻轻“嗯”了一声。

及川彻终于挣脱岩泉一的控制，抢过镜头喊：“不公平！小研磨你肯定是被国见的沉默术迷惑了！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研磨的嘴角难得弯了弯，关掉摄像头前，最后发了条消息：【及川？在排行榜外，单独算“需要重点看管的麻烦制造机”。】

视频通话被挂断，及川彻举着黑屏的手机发呆，岩泉一在旁边笑得肩膀直抖。花卷和金田一为“倒数第一”吵得不可开交，渡亲治在小本子上认真记下“国见英-研磨好感度第一”，松川一静则拍了拍国见英的肩，眼里带着笑意。

国见英摸了摸口袋里的饼干包装袋——是早上出门时妈妈塞的，说味道很淡，适合配茶。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突然觉得下次合宿，好像值得期待一下。

及川彻哀嚎着扑向岩泉一：“小岩！他居然把我排除在外！你看他是不是变心了！”

岩泉一笑着把他推开：“是，变心想离你远点。”却在对方瘪嘴时，又补充了句，“不过……他没说错。”

屋里的笑闹声混着窗外的蝉鸣，像颗被阳光晒得滋滋冒甜的糖。及川彻揉着被岩泉一按乱的头发想，就算是“麻烦制造机”也没关系，毕竟能被大家这样吵吵闹闹地嫌弃着，大概也是种难得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