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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合宿③（第2页）

-扣球别再顺拐！至少做到80%的球能落在对方场地内（哪怕是擦网也行）

-跟金田一的配合再练100组，争取让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我要往哪跳（他说这叫“心灵感应”）

-全国大赛要带妈妈做的梅子干，分给每个人——尤其是及川，酸醒他别总耍帅

他写完把纸叠成青蛙的样子，蹦到金田一面前，被对方一把按住：“顺拐扣球那条，我帮你多加个‘重点’符号。”花卷张嘴要咬他，却在看到纸上“心灵感应”三个字时，偷偷红了耳根。

金田一勇太郎

-接发球成功率提到75%，至少学会2种救球姿势（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摔成滚地葫芦）

-把游戏机里的排球游戏通关，据说里面有职业选手的防守秘籍（渡前辈说这叫“理论结合实践”）

-跟花卷吵架不能超过5分钟，尤其是在比赛前——他顺拐扣球时，我得第一个喊“没事再来”

纸角被他捏出了褶皱，目光落在“跟花卷吵架”那条上，突然想起早上抢大福时，花卷把最后一个塞给他时别扭的样子。金田一赶紧把纸铺平，用铅笔在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国见英

-发球速度再提0。5秒，练会飘球的旋转变化（松川前辈说这样能打乱对方节奏）

-比赛时多喊两声，至少在队友得分时说句“好球”（不用像花卷前辈那么吵，但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沉默）

-带够所有人的备用护腕，尤其是及川前辈的——他总爱把护腕扯得松松垮垮

他的字迹小而整齐，像排站得笔直的队员。写完把纸轻轻放在桌上，松川一静拍了拍他的背，递过来颗柠檬糖：“第三条比教练想得还细。”国见英剥开糖纸，柠檬的酸混着点甜，在舌尖漫开来。

松川一静

-把全队的攻防数据整理成手册，重点标出声东击西战术的适用场合（针对快攻）

-盯紧渡亲治，比赛前一定要检查备用护膝

-让大家的赛前热身再规范点，尤其是及川——他总爱在热身时偷偷跟岩泉比谁跳得高

他写得很慢，每个字都像用尺子量过。渡亲治凑过来看，被他用胳膊肘轻轻挡开：“写完再看，别影响我思路。”话虽如此，却在对方转身时，把“渡亲治的护膝”那条描得更重了些。

渡亲治

-完善战术板的应急方案，至少准备5套备用战术（包括及川突然抽风传错球的应对）

-训练时多提醒花卷和金田一：吵架不能扔排球（上次差点砸到裁判）

-全国大赛结束后，把大家的目标纸条收起来，做成纪念册——等以后打不动球了，拿出来看看

台灯的光落在他微驼的背上，像披了层暖纱。他把纸条叠得方方正正，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仿佛那不是目标，是串需要小心呵护的星星。

战术板旁的苹果核堆成了小山，游戏机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及川彻把所有人的纸条收起来，像洗牌似的打乱，突然笑着说：“不如我们打个赌？谁没完成目标，就去给音驹的研磨当一天球童。”

“我赞成！”花卷举双手赞成，被岩泉一敲了下脑袋：“先管好你的顺拐扣球再说。”

窗外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像在为这些细碎的目标伴奏。渡亲治看着台灯下交叠的影子，突然觉得这些写在纸上的字，早就在每个人心里生了根——不是为了赢，是为了能一起站在全国大赛的球场上，把这些约定，一个个变成现实。

他掏出小本子，在最后一页写下：“目标：所有人都能笑着打完最后一场。”字迹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却在灯光下，闪着比奖杯还亮的光。

赌约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里漾开圈浅浅的涟漪。花卷抱着胳膊畅想：“要是及川输了，就让他给研磨捡球时喊‘小研磨大人’！”被及川彻一把按在桌上揉头发：“你还是先担心自己顺拐扣球会不会被研磨做成表情包吧。”

岩泉一突然起身往门外走，及川彻立刻跟上去：“小岩去哪？”“打水。”对方的声音闷闷的，却在走到门口时停下，回头看了眼战术板上的“全国大赛目标”，“顺便把苹果核扔了，免得招虫子。”

厨房的水龙头哗哗响，及川彻靠在门框上看岩泉一洗苹果，水珠顺着对方的指尖往下滴，在瓷砖上晕开小小的圆。“其实，”他突然开口，声音被水声盖得有点轻，“就算音驹没来，我们赢了也没意思吧？”

岩泉一关掉水龙头，水珠在他睫毛上闪了闪：“谁说的？赢了就能去打更多比赛，总有机会再遇到。”他把洗好的苹果塞进及川彻手里，“而且，没完成目标去当球童，你想让研磨看笑话？”

及川彻咬了口苹果，甜汁在舌尖炸开：“才不会输。”却在心里偷偷改了条目标——赢了的话，就请音驹全队吃拉面，加双份溏心蛋的那种。

客厅里，金田一正缠着渡亲治看战术笔记，指着某页的防守阵型问：“这个‘螃蟹阵’真的有用吗？看起来好傻。”渡亲治推了推眼镜，认真解释：“关键时刻能防住两边的快攻，上次鸥台用过……”

花卷凑过去捣乱，抢过笔记往自己脸上盖：“我是大螃蟹！”被松川一静轻轻拽住后领：“别闹，渡在讲重点。”他的指尖碰到花卷后颈的碎发，动作轻得像在碰羽毛。

国见英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手里转着排球，目光落在窗外的海面上。月光把浪花染成银白，像无数个跳跃的排球。他突然起身，走到战术板前，拿起粉笔在“国见英”的名字后面补了行字：“如果赢了，给音驹寄份比赛录像，标好他们可能需要的战术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