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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里的甜(第1页)

及川彻推开甜品店门时,风铃的响声里裹着点奶油香。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出块菱形的暖斑,研磨正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面前那碗抹茶刨冰已经泛出层细密的水膜,他却只顾着低头戳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连串战术分析,连及川彻走到桌边都没抬头。

“小研磨这是等我等得太专注,连客人来了都不知道?”及川彻拖过椅子时故意带起声响,背包往桌边一放,拉链蹭过桌面发出轻响。研磨这才抬眼,睫毛上沾着点光,手机屏幕还亮着,是音驹下周的训练表,“你再晚来五分钟,刨冰就该变成抹茶汤了。”

及川彻笑出声,俯身去看那碗快化了的刨冰,鼻尖差点碰到碗沿:“那正好,省得冰碴硌牙。”说着就想去拿勺子,手腕却被研磨轻轻攥住——对方的指尖带着点刨冰的凉意,捏在他手腕内侧那片薄皮肤上,像片小雪花落进来。“洗手。”研磨的声音平平的,尾音却没绷住,泄出点软。

及川彻慢悠悠地晃去洗手台,镜子里映出自己没压下去的笑意。从宫城坐新干线过来时,他特意绕去那家老字号和果子铺,挑了盒草莓大福,现在正安安稳稳躺在背包侧袋里,隔着布都能闻到点甜香。回来时,研磨已经把刨冰推到两人中间,自己换了碗红豆鲷鱼烧,瓷勺碰着碗沿,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尝尝?”研磨把鲷鱼烧往他那边推了推,鱼尾巴上沾着点豆沙,被他用指尖轻轻刮掉,那截手指白净修长,沾着点豆沙的红,看得及川彻喉结动了动。他没拿勺子,直接凑过去咬了口,甜腻的豆沙混着面香在舌尖炸开,不小心蹭到唇角,还没来得及擦,就被研磨伸手按住了下巴。

“脏死了。”研磨说着,指尖在他唇角轻轻蹭了蹭,动作慢得像在数他唇边的纹路。及川彻没动,就那么抬着眼看他,看他睫毛垂下来投下的小阴影,看他眼底映着的窗外流云,突然觉得这一下触碰比鲷鱼烧还甜,甜得人想凑得再近些。

研磨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收回手,指尖在裤子上蹭了蹭,耳尖却悄悄红了。及川彻低低地笑起来,舀了勺刨冰塞进嘴里,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他看着研磨小口小口啃着鲷鱼烧,侧脸线条被阳光描得软软的,突然说:“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东京吗?”

研磨抬眼,眼里带着点疑惑。

“因为有人说我左手传球练得不够好,”及川彻故意拖长调子,指尖在桌上画着圈,“我来让他亲眼看看,是不是比上次见面进步多了。”他说着,手腕轻轻一翻,做出个传球的假动作,骨节分明的手在阳光下晃了晃,那截被训练磨出薄茧的指腹,此刻却显得格外温柔。

研磨的目光在他手上顿了顿,突然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翻开到某一页,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传球轨迹,旁边用红笔写着“及川彻弱点:左手腕外翻角度过大”。“进步?”他把本子推过去,唇角勾起点小弧度,“这点破绽,木兔都能看出来。”

及川彻凑过去看,呼吸扫过研磨的耳廓,对方的耳朵尖又红了红。“那是因为小研磨教得好,”他故意压低声音,热气吹在研磨耳后,“下次见面,我让你看更厉害的。”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掀起,影子在研磨发顶上晃来晃去。他合上书,没接话,只是把那碗快化完的刨冰往旁边推了推,换了盘刚端上来的草莓芭菲,奶油顶上顶着颗鲜红的草莓,像颗小太阳。“吃这个,”他说,“比刨冰甜。”

及川彻叉起那颗草莓递到他嘴边,研磨犹豫了下,张口咬住,果汁顺着唇角往下淌,刚要抬手去擦,就被及川彻凑过来舔掉了。动作快得像阵风,等研磨反应过来时,唇上已经沾了点及川彻的温度,带着点草莓的酸和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混在一起,竟出奇地让人安心。

“你……”研磨的声音有点发紧,抬手想推开他,手腕却被及川彻攥住,按在桌上。及川彻没再动,就那么鼻尖对着鼻尖,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看他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突然低低地笑了:“小研磨脸红起来,比草莓还甜。”

话音刚落,研磨突然偏过头,吻在了他唇角。很轻的一下,像羽毛落在皮肤上,带着点芭菲奶油的甜,还有他自己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及川彻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回神,研磨已经猛地别过脸,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声音细若蚊呐:“谁、谁让你总逗我。”

及川彻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软得一塌糊涂。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把研磨的脸转过来,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这次的吻比刚才认真多了。先是试探着碰了碰,尝到点残留的草莓甜,然后慢慢加深,舌尖撬开他的唇缝时,研磨微微瑟缩了下,却没躲开,反而攥住了他的衣角,指节都攥白了。

甜品店的音乐轻轻巧巧地飘着,混着窗外的车声和远处的蝉鸣。及川彻能感觉到研磨睫毛扫过他脸颊的痒,能尝到他嘴里没化完的豆沙甜,能摸到他后颈的碎发软软地蹭着掌心。吻到后来,研磨像是没了力气,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呼吸带着点颤,热烘烘地洒在他颈窝里。

“喘不过气了……”研磨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及川彻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穿过发丝时,碰到他发烫的耳廓。“谁让小研磨这么甜,”他低头在他发顶印了个吻,“让人忍不住想多尝几口。”

夕阳把天染成蜂蜜色时,及川彻从背包里掏出那盒草莓大福,包装纸拆开的瞬间,甜香漫了满桌。“宫城老字号,”他把盒子推过去,“特意给你买的,比东京的甜三倍。”研磨打开盒子,大福圆滚滚的,奶油从褶皱里挤出来,沾着颗鲜红的草莓尖。

他拿起一个,递到及川彻嘴边,及川彻咬了口,草莓的酸混着奶油的甜在舌尖炸开,刚要说话,就被研磨凑过来,吻掉了他唇角沾着的奶油。这次的吻又轻又快,像偷食的猫,退开时,研磨的眼底亮闪闪的,带着点得逞的笑意。

“现在扯平了。”他说。

及川彻看着他,突然觉得这趟东京没白来。那些在训练馆里挥汗如雨的日子,那些为了左手传球练到胳膊发酸的夜晚,好像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为了能跨越几百公里,坐在这家甜品店里,和眼前人分一盒草莓大福,接一个带着甜香的吻。

末班车的提示音在手机里响起时,及川彻慢悠悠地收拾背包,研磨把剩下的大福塞进他包里,动作慢悠悠的,像在拖延时间。“下次训练赛,”研磨突然说,“音驹对青城,在东京。”

及川彻挑眉:“怕了?”

“是让你提前练好运球,”研磨看着他,眼底的光比窗外的路灯还亮,“别到时候输了,又找借口。”

及川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可要好好准备,别被我打得哭鼻子。”

推开门时,风铃又响了。及川彻回头看,研磨还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个空了的大福盒子,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晚风卷着甜香扑过来,及川彻突然觉得,这趟旅程像颗被精心包裹的大福,里面藏着的,全是化不开的甜。

新干线驶离站台时,手机震了震,是研磨发来的消息:【大福太甜,下次少放糖。】后面跟着张照片——音驹训练馆的窗台上,放着两支交叉的仙女棒,影子投在墙上,像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人。

及川彻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车窗外的灯火像串流动的星星。他摸了摸唇角,好像还残留着草莓和奶油的甜,还有研磨睫毛扫过的痒。左手手腕的酸意还在,却突然觉得,这样为了一个约定、一个人努力的感觉,真好。

新干线的座椅还残留着阳光晒过的温度,及川彻把脸贴在车窗上,玻璃的凉意没能压下唇角的笑意。背包侧袋里的草莓大福盒子硌着腰,他伸手摸了摸,指尖触到包装纸上凸起的樱花纹路——早上在宫城那家和果子铺,老板娘特意选了这个限定款,说“送喜欢的人要带点花的香气”。当时他还嘴硬说“只是给竞争对手送点特产”,此刻指尖划过那片凸起,却觉得那点香气好像真的钻进了心里,甜丝丝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岩泉一发来的消息:【到东京了?别在甜品店耽误太久,明天早训迟到罚跑二十圈。】后面跟着个握拳的表情包,一看就是被花卷教的。及川彻笑着回:【放心,已经在返程了,顺便给小岩带了东京特产的鲷鱼烧,甜到能齁死你那种。】

刚把手机塞回去,就弹出研磨的消息,只有一张图:甜品店靠窗的位置空了,桌上摆着个空了的芭菲碗,旁边放着他刚才用过的勺子,勺柄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奶油。及川彻盯着那张图看了很久,想象着研磨收拾桌子时的样子——大概是慢吞吞地把空盒子叠起来,用纸巾擦掉桌上的奶油渍,连带着他刚才不小心洒的那点抹茶汁也一起擦得干干净净,就像他整理战术笔记时永远整齐的字迹。

他突然想起刚才吻到一半时,研磨攥着他衣角的力道。那双手平时垫球时稳得像块磐石,此刻却在他棉布衬衫上攥出深深的褶皱,指腹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及川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角,果然有几道浅浅的印子,他没舍得抚平,就那么让那点褶皱留在那里,像枚偷偷藏起来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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