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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牛奶与四强赛(第1页)

傍晚的风裹着球场特有的青草与汗水味,吹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响。研磨坐在球场外的长椅上,浅灰色卫衣罩着他清瘦的肩线,衣摆被风轻轻掀起一角,露出腰侧一小片白皙的皮肤。他膝盖上摊着本深蓝色封皮的战术笔记,指尖捏着支银色水笔,正低头在“山本扣球路线修正”那页画圈,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没太在意。

不远处的球场里,还有零星几个队员在练球,排球砸地的闷响隔几秒就传来一次,混着便利店招牌亮起的“叮”声,倒衬得长椅这边格外安静。研磨刚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屏幕上还停留在和及川彻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对方十分钟前发的“快结束了,等我买完铜锣烧就来”——就听见两道带着点少年气的声音停在身后。

“哥,你看那是不是在等人?”说话的是宫治,他手里拎着个印着“阿诚饭团”的牛皮纸袋,袋口露出半截海苔,另一只手还攥着瓶没开封的绿茶。他目光扫过研磨时,只注意到对方软乎乎的发顶和垂在颊边的碎发,还有那支握在纤细指尖的水笔,没多想就转头跟身边人搭话。。

宫侑早就停下了脚步,排球被他随意地夹在左胳膊下,右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额前的碎发沾着点训练后的汗,夕阳把那层汗珠照得亮晶晶的。视线越过研磨的肩,只瞥见战术笔记上密密麻麻的线条,没看清内容,反而被对方侧脸上柔和的线条勾了注意力——尤其是研磨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小阴影,还有耳尖那点若有若无的粉,让他瞬间就误会了。

“何止是等人啊,”宫侑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里带着点他特有的张扬,连语气都比平时轻快了些,“这小美女看着也太乖了,比我们队里那些一说话就喊‘扣球’的糙汉顺眼多了。”

研磨这才抬起头,撞进宫侑那双亮得有点晃眼的眸子。他平时就不爱跟陌生人说话,这会儿被突然搭话,还被认错了性别,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水笔,笔帽在战术笔记上戳出个浅浅的印子。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我是男生”,可话到嘴边又卡了壳,最后只轻轻“嗯?”了一声,耳尖的粉倒是更明显了。

“别害羞啊,”宫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笑得更开了,直接把夹在胳膊下的排球往长椅上一放,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快步走到研磨面前递过去,“我是稻荷崎高中的宫侑,二传。全国大赛我们可是亚军,下次带你去看训练,比你在这儿等有意思多了——加个联系方式呗?”

他说话时,还故意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面的联系人界面空空的,只等着对方输入号码。宫治也凑了过来,靠在旁边的梧桐树上,咬了口手里的饭团,含糊地附和:“我哥没骗你,他传球是真的厉害,上次跟清一比,还传了好几个绝杀呢。而且我们知道哪家铜锣烧最正宗,比便利店的好吃。”

他说着,还指了指不远处亮着灯的“老东京铜锣烧”招牌,完全没注意到研磨捏着水笔的手顿了顿——那正是及川彻去买铜锣烧的店。研磨的目光扫过宫侑递过来的手机,又落在对方胳膊上夹着的排球上,喉结轻轻动了动,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把战术笔记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怎么还摇头啊?”宫侑没放弃,反而蹲下身,跟研磨平视,手机又往前递了递,“是怕我是坏人?你看我这一身稻荷崎队服,还有我弟手里的饭团,我们就是刚训练完路过。加个微信而已,不想聊了删了也没关系,我就是觉得……跟你挺投缘的。”

宫治在旁边补了句:“他平时不这样,今天估计是看你太可爱了。”

研磨的耳尖彻底红了,他把手机往口袋里塞了塞,身体微微往长椅内侧挪了挪,想拉开点距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还混着铜锣烧纸袋摩擦的声响:“不好意思啊,我家小朋友有点怕生。”

及川彻走过来时,手里拎着个印着樱花图案的纸袋,热气从袋口飘出来,裹着股甜腻的豆沙香。他刚结束训练,身上还穿着青城的队服——不过是洗得有点软的旧款,跟宫侑身上那件崭新的不一样——头发还没来得及擦,额前的碎发也沾着汗,却比宫侑多了点成熟的利落。

他显然不认识宫双子,走到研磨身边时,目光只在宫侑和宫治身上扫了一圈,就落在研磨泛红的耳尖上。没等宫侑开口,他就伸手揉了揉研磨的头发,指尖蹭过对方软乎乎的发顶,动作自然又亲昵:“等很久了吧?铜锣烧还是热的,刚出炉的红豆馅。”

宫侑手里的手机僵在半空,看着及川彻的动作,又看了看研磨乖乖任由揉头、甚至往对方身边靠了靠的样子,眼神里瞬间多了点警惕:“你是谁啊?”

“我是来接他的人。”及川彻没细说,反而拿起纸袋里的一个铜锣烧,递到研磨嘴边,看着对方小口咬下去,才转头看向宫侑,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调侃,“怎么,你找我家小朋友有事?”

“我……”宫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撬人墙角”了,可话都说出去了,又不想服软,只能硬着头皮把手机收回来,“没什么,就是觉得她等得无聊,想加个联系方式。”他说着,还特意加重了“她”字,完全没注意到研磨咬着铜锣烧时,手腕抬起来的瞬间,那道常年握排球磨出的浅疤——那道疤比宫治揉饭团磨出的茧还明显。

宫治也没察觉不对劲,只是觉得及川彻看着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只站在旁边嚼着饭团,没插话。

“联系方式就不用了,”及川彻笑着把剩下的铜锣烧塞进研磨手里,又帮对方把战术笔记收好,夹在胳膊下,“我们还要去吃甜品,就不耽误你们了。”

说完,他自然地拉起研磨的手,指尖扣住对方的掌心——研磨的手有点凉,还带着点水笔的墨水味。两人转身要走时,宫侑还在后面喊了句:“喂!下次要是再遇到,我请你吃铜锣烧啊!”

研磨回头看了眼,正好看见宫侑挥着手,宫治在旁边笑着拍他的肩,两人都没看出任何破绽。

走出大概几十米,研磨才轻轻拽了拽及川彻的手,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铜锣烧的甜意:“他们……好像一直不知道。”

及川彻低头看他,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握的手在地上叠成一团。他捏了捏研磨的指尖,语气里藏着狡黠的笑:“知道了又怎么样?只有我知道,我们家小研磨的战术笔记比谁都厉害,还知道山本哪个角度扣球最容易得分——而且,只有我能揉你的头发,能让你主动递铜锣烧。”

研磨的耳尖又红了,没反驳,只是把手里的铜锣烧又往及川彻嘴边递了递。晚风裹着甜香吹过来,把及川彻的笑声也吹得软软的。

而另一边的宫双子,还站在梧桐树下讨论。

“你说下次还能遇到她吗?”宫治咬着最后一口饭团,问道。

宫侑把排球夹在胳膊下,语气笃定:“肯定能!下次我提前去球场等,说不定还能请她看训练呢——对了,下次要带两盒铜锣烧,红豆馅的,她好像喜欢吃。”

他完全没想起研磨腕间的疤,也没察觉及川彻身上那件旧队服的细节,满脑子都是下次“偶遇”的计划,丝毫不知道自己闹了个多大的乌龙。

稻荷崎的酒店房间还飘着训练后的汗味,运动饮料瓶在桌角堆了半圈,战术手册摊开在茶几上,页脚被汗水浸得发皱。宫侑推开房门时,排球被他随手往床上一甩,“咚”地砸在枕头边,他扯着队服领口往脖子里扇风,额前汗湿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却没半点疲惫,反而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小太阳。

“北前辈!我要挖个人!”他三步并作两步凑到茶几旁,弯腰撑着桌面,把北信介刚整理好的拦网数据单都蹭得歪了角。北信介正用红笔标注下一场的对手弱点,抬眼时正好撞见宫侑泛红的耳尖,指尖顿了顿,把笔往手册上一放:“挖谁?我们队的二传位置,还需要你来挖人?”

“不是挖队员!是挖个……能帮着理战术的!”宫侑急着解释,指尖在茶几上敲得哒哒响,脑子里全是傍晚长椅旁的画面,“今天在球场外碰到的,穿浅灰色卫衣,头发软乎乎的,低头记笔记时耳尖会红。手里那本战术笔记,封皮是深蓝色的,还绣了个小排球——看着就聪明,记路线肯定比我们队里那个总写错扣球角度的替补强!”

他说得具体,连研磨攥水笔时指尖泛粉的细节都没落下,完全没提自己认错性别的事,更没注意到北信介眉梢悄悄挑了下。宫治跟在后面进门,手里还捏着个没吃完的“阿诚饭团”,海苔碎粘在嘴角,含糊地补充:“就是傍晚跟个穿青城队服的人一起的那个?看着是挺乖,问联系方式时还往长椅里躲。”

“青城队服?”北信介终于开口,伸手从茶几底下抽出另一本装订整齐的战术册,指尖在封面上的“四强赛对手”标签上敲了敲,“正好,你们俩过来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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