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夏翎的动作。贺言心想。只有表哥才会有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莫项以沉稳成熟著称,今日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贺言上前一步站在纪清身侧:“你到底有完没完?莫项。”
“你还真向着他啊,当年是,现在还是。”莫项挑衅般越过他盯着纪清,“只不过当年是叫我哥哥的。”
他话音未落,贺言一巴掌上去,“啪”的一声,扇得话音落地。不等他再张嘴,贺言拉住纪清的手腕,耳语道:“我们回家。”
纪清的神色终于缓下来,顺从地跟他走了。
莫项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第一次和我说话那一夜,是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贺言没有回答,上了马车。
马车里很沉默,纪清闭目养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贺言心里也不舒服,宋双双与假宋家和莫项刚刚那一闹加在一起,他此刻拿不出多余的心力说话。
直到贺府门前他们俩也没有说话。马车停下来,是贺言打破了沉默:“回我家。”
纪清像收到了什么命令,即刻跳了下去,径自往里走。他走的很快,贺言得小跑才能跟上继。
纪清轻车熟路地走进了贺言的卧房。贺言前脚刚迈进来他便把门“砰”地甩上,然后重重坐在榻上。
贺言心里叹了口气,走近问道:“生气了?”
纪清愣了半晌,哼哼道:“你叫他哥哥。”
贺言浅笑:“说到底,他是我学生时代的友人,年纪又比我大,只能这么叫,我不是也叫夏良哥表哥吗?”
纪清孩子气地把头往外一撇,声音故意从嗓子里挤出来:“你从没叫过我哥哥。”
“什么意思?”
“洵川哥哥。”纪清咬牙切齿的说出自己的字,“这么唤我一次,我就不气了。”
贺言抱臂:“如果没记错,我可比你长了不止一岁吧。”
“那怎么了?”纪清说话酸溜溜的,“你还叫他哥哥呢。”
贺言如梦初醒般“哦”了一声:“你原来在吃醋啊。”
纪清突然侧身将贺言推搡至床上,忽视了贺言带着调侃含义的嗔怪,合起他双手的手腕抬过头顶锢住,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哈。”贺言吹了声口哨,挑眉,伸腿用膝盖磨他的腰,“气急败坏了就想这样?”
“就是气急败坏了,要把我压至崇明殿受审吗?”纪清眯起眼睛,显得双眸的线条格外漂亮。他伸手探向贺言在推搡中渐渐敞开的衣领,一层一层往下剥。他极有耐心又极温柔,和刚刚动手的不似一个人。
这人微凉的指尖惹的贺言浑身颤抖,好像他在轻轻拨动他的一片逆鳞。
“属下总是会怀疑主公的欲望究竟从何而来,殿下似乎总是喜欢将负面情绪化成则这些。。。。。。”贺言眼睁睁看着自己这幅样子,却面不改色地调侃道。
纪清开始脱自己的外衣:“你叫我藏锋,不假,硬气中的气确确实实消失了,只剩下前一个字了。”
“唔。。。。。。”贺言拉着长音,不知是肯定这话还是欣赏这人的躯体,“好厉害哦。”
不过贺言很快就没这么得心应手了,纪清把他往自己身下拽,俯身吻过他的侧颈。
“可以叫我哥哥,洵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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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再睁开眼时身旁空无一人。
屋里的凌乱已然规整,只留只有一张字条,是某个混蛋小王爷的字迹,说早朝时候已过,让人请了病假,让他大可放心多睡几个时辰。
贺言想唤下人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他边浑身酸软地穿衣服边恶狠狠心想:纪洵川我□□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