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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金台鬼一(第2页)

这位祖宗本就是自命不凡的玄门中人,又仗着有从龙之功,行事愈发我行我素、张狂至极——半年前更是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了个劈头盖脸,终于耗尽了君臣情分,从此才被禁足。

可关了半年,祖宗怎么比之前还无法无天呢?

景城王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打鼓,方才胡说一气,大约闹够了,脸色重新恹恹起来,意欲送客:“多谢皇上苦心。臣别无他求,陛下若能直接把我气死,那最好不过了。”

说完,他不管不顾地缩回榻上,就着案头把杯中冷茶一饮而尽,又舒舒服服躺进锦被里,留黄公公自己骇道:“这可不敢……”

景城王合着眼睛:“你在他面前说不上话了?”

“殿下,”黄公公哭丧着脸道,“您饶了奴婢吧。”

榻上人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再没给任何动静。

皇上已经不剩什么耐心了,再这样闹下去,很快就不是监禁折辱这么简单。黄公公瞧了瞧他冷硬的侧脸,到底于心不忍,眼睛一热,还是只好悄声回宫去了。

承明堂内,天色渐渐灰了又黑,入夜后沉寂冰冷得像是鬼冢,连月光都照不进窗棂。

景城王这一躺直捱到两更天,他不许人守在跟前,也一声不出,谁也不知道屋里的人还有没有呼吸。玄衣卫在屋外站得腿麻,终于听见房中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

领头的女侍冲进屋,首先去抢地上锋利的瓷片,几个人手脚麻利,碎瓷拼起来,一时来不及查少没少。顶尖修士用一片树叶都可呼风唤雨,女侍不敢和景城王赌心眼子,大着胆子凑上前问:“殿下,这瓷片——”

榻上的人在发抖。

她猛地上前一步,想要碰锦被:“殿下?”

“……出去。”

这两个字有种非人的阴沉沙哑,紧接着,一只手从锦被里飞快揪过床上新换的帕子。

景城王咳得来势汹汹,偌大个后殿很快被他穿心透肺的咳声填满。空空荡荡的冷气里,一群玄衣卫冲上前去,一叠声地问东问西,锦被下却还像死面馒头一样密不透风。领头这女侍到底沉着几分,立刻遣人去找药,亲自端了走到花罩旁,突然看见被下缩成一团的景城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活将过来,只露出半张脸,正眼也不眨地望着她。

那双眼睛漆黑如鬼魅,不带半分情绪,能把人的魂盯飞了。

女侍差点摔了药碗,定了定神,才发现殿下虽然气息奄奄,却好歹是个活的,遂先把药放下,小心翼翼拧了帕子去擦他头上的冷汗,声如蚊蚋:“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殿下先喝药吧。”

景城王缓了半晌,吐息微弱道:“免了,死不成。”

那双极黑的眼睛终于转了一下,先看向桌上的药碗,又往后扫一眼:“有酒吗?”

皇上说的真没错——真不知道景城王是副什么心肠,女侍心中大骇,把药碗举过头顶,重复道:“殿下,您就当救救这一院的人,先喝药吧。”

景城王不语,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启开干裂的嘴唇:“你叫什么?”

女侍头压得越发低:“玄衣卫鹤部,月容。”

景城王又看回药碗,似乎也并不在意她的姓名:“找人喂我。”

“在下服侍您。”

“不。”景城王惜字如金,“去铺面房,叫碧奴来。”

说完,他疲倦至极地把头一歪,又闭上了眼睛。

寒夜黑沉,王府如同一只华美的刑具,把风锁在其中无头鸟似的打旋,院中梧桐将老,黄叶声声恰似鬼哭。月容从树下路过,一阵邪风将残叶又刮了大半,劈头盖脸地朝她裹来。

她闪身躲进铺房檐下,黑暗中喊了几声名字,却什么回应也没有。

黑蒙中,一切事物都仿佛长了一圈毛发,好像有吐息似的预备张嘴咬人——对了,王府上上下下能动的活物一早被玄衣卫拉走处置了,哪去找什么“碧奴”?

月容反应过来,本能地一哆嗦,手里捏诀护体,顺着屋檐找过去,一串房屋全无一人,最后只剩端头一从外闩上的屋子未进。

她是个修士,理应没什么好怕的,壮了壮胆又叫几声,无人应答,接着推门便入。

门轴发出一声不祥的吱呀,还未等看清屋内景象,手上动作顷刻被人蛮力卸掉,月容眼前一花,紧接着,一柄尖锐的寒光便直逼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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