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很久吗?”
许霖心略带深意地打量着他,无意窥见他手腕上的一点痕迹,咳了两声:
“也没多久,距离宴席开始也就还有五日罢了。”
“本来说还想趁这几日在蓬洲逛逛,没想到啊……”
许霖心没说完,但谢宴秋明白了她的未尽之言。
“……”
离宴席开始还有五日,那就是在萧澈身边待了整整十日。
好在许霖心调侃了两句就没再多问。
“算了,我等会带你去重新领一个。”
谢宴秋冲她感激地点了下头,随后立马快步走到白渠星面前,在看到人正在收棋子时,选择跪坐下来一边帮人收拾,一边直截了当地问道:
“白前辈,当年我重伤昏迷之前,萧澈是不是和我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外界的人说他差点入魔,还弑父?”
当年谢宴秋离开一是因为得治疗伤势,二是他当时神志不清,待在阎罗殿只会胡思乱想,忧思过度将伤人血气,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疗伤,他时常短暂性失忆,白渠星不提,他也没有勇气过问当年的事。谢宴秋一直以为萧澈是真的怨自己杀了他的师弟,也是真的不愿来见自己。
可两百年后和萧澈碰上后,他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对方这两百年间似乎过得极其痛苦和疲惫,不然怎么会握着他的手就睡着了?
许霖心默默出声问道:
“我需要回避吗?”
谢宴秋摇了摇头,道:
“师姐不是外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许霖心于是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吃瓜了,她还颇有闲情雅致地给几人都倒了一杯茶。
毕竟是许家长女,沏茶之事她还是极为精通的。
白渠星收回最后一颗棋子,没有正面回答谢宴秋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他呢?”
两人都没有对谢宴秋恢复记忆的事感到多意外,毕竟这种事两百年间他们经历多了,对方可能一柱香前还在问“这是哪里”,一柱香后突然聊起昨天发生过的事。
谢宴秋明白白渠星只是默认了的意思,抿了抿唇,艰难道:
“我……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两人只是刚重逢没多久,即便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谢宴秋还是觉得不知如何和萧澈想处,好像怎么样都不对。
白渠星抬眼看了他一眼,叹气道:
“你现在不用再想了,因为他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带着禁制的门就被强劲的灵气撞开,掀起的风将人的发丝吹乱了一瞬。
“……”
谢宴秋在涌动的气流中对白渠星锐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