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直接解开了谢宴秋当天绑的发带,将人的手捆起来放到一边,自己跪坐着行动了一番,后半程怕人难受,还是心软地给人送开了束缚将谢宴秋换到了上方。
这是对方比较有安全感的姿势,只因为这样能减轻一点压迫感。
总之结束后,双方都湿淋淋的,这可能是最近最放纵的一次,谢宴秋觉得自己的发q期差点被勾了起来,他在浴桶里泡了许久,让自己沉入水中憋气没一会就被萧澈拉起来穿好衣服。
“难受?”
萧澈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情绪失控,他有点担心谢宴秋的状态。只不过每一次他的忧虑都会白费,对方始终好好的,这种事放在一个凡人身上怎么看都极为不合理。
萧澈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问。
谢宴秋摇了摇头,他没什么难受的,主要是担心萧澈,虽然残留的东西每一次都会被清理,但天罗刹的毒性强度谁又能说得清楚?
再次钻入怀抱,他感受到萧澈轻轻摩挲着他被绑过的手腕,谢宴秋肤色苍白,却不爱留下什么痕迹,不管前一天晚上和萧澈一起折腾得多狼狈,一天过去就都能恢复如初,更何况萧澈其实并没有把他绑的太紧。
但此刻,萧澈依旧在用灵力小心地给他治疗着。
“被你气到了,差点忘了和你说,大忙人明日能否抽空和我出去一趟?”
他懒散的语气中带了点餍足,落在人的耳边就显得格外苏苏麻麻。
谢宴秋闭着眼说道:
“都可以。我不会再去藏书阁了。”
再去也没用了,掌握再多理论,他都付诸不了实践。
萧澈抚过他手腕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后将其塞进被子里,无所谓道:
“确实,山庄的藏书阁内没有适合医修修炼的秘籍,刚好明天出去,带你去其他拍卖场玩玩。”
“你不问我为什么明日要带你出门吗?”
谢宴秋已经有些困了,他窝在这个安全的怀抱中,问道:
“为什么?”
萧澈察觉到了他的困意,便放轻了声音和人解释着:
“因为明日是上元节。”
“山庄里一般不过这种节日,修仙之人寿命长,可能闭关一次就过去了十多年,凡人觉得意义特殊的日子,与我们而言和其他时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我听说,这一日会很热闹,凡人没有法力,却也能叫这天上开满火树银花。”
“想着你许久没有出山庄了,赶上这么一天,也该带你去透透气。”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声音愈发轻了:
“阿秋,你成日待在这阎罗殿内,会不会觉得无趣?”
这一句没有回应,他低头一看,发现谢宴秋已经睡着了,温热的呼吸清浅地喷在胸口,隔着布料也能叫人感受到这个温度,叫人想起烈日炙烤过的潮湿海岸。
萧澈抚了抚谢宴秋的头发,在属于两人的狭小空间温柔地道:
“做个好梦。希望第二天能在你眼里看到些别的东西。”
——
谢宴秋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极为陌生的房间内,他猛地转头,却发现萧澈并不在自己的身旁。脱离了熟悉的怀抱,他的第一反应是被人掳走了,可阎罗殿结界复杂,怎么会有人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掳走他?
更何况昶赤已经死了,又有谁会带走他?
谢宴秋觉得有些心慌,不自觉抓紧了被子,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变小了。
他躺在床上盯了好一会,忽地一把掀开被子走下床走到一个铜镜前,一时间愣住了。
这不是他的脸,或者说不是他现在的脸。
铜镜中的人是那么熟悉,也那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就是他小时候的样貌,而陌生则是因为,他无数次的回忆中只有第一人称,因此也早已淡忘自己曾经的面孔。
他似乎,前不久才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
谢宴秋不可思议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光着脚推开了房门,屋外下着鹅毛大雪,门口的灯笼在风雪中散发着薄弱的光辉,像是想穿透这份寒凉。
路过的下人发现了他,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