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节当日,江云离进行完祈福仪式,哼哼唧唧地缠着贺宴礼要去苍梧行宫看狗。
江南人杰地灵,古时也有皇帝时常喜欢到姑苏游玩。这苍梧行宫,就是专门修建给皇帝的地方。可谓是集齐了江南工匠的全部心血,恢弘又不缺典雅。
虽然已有个几十年没有用过,但每日都有专人精心保养打扫,仍是焕然如新。
穿着粉衫花神服饰的少年,用一双水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贺宴礼,
“阿离,你喜欢他都快超过我了”
贺宴礼被江云离看的耳根通红,有点委屈的开口,如果他是只狗的话,现在头上的耳朵应该耷拉下来了。
哼,那只土狗有什么好的,江云离还总说那狗像它。
总摸那只蠢狗,那为什么不摸摸他的头,他快嫉妒死那只狗了!
知府家有二子,大公子贺宴书已经同当地林家的女儿成婚已久,现在在京城任职。
贺宴礼是知府家的二公子,年岁同江云离相差无几,从小就是一个混世大魔王。上树掏鸟窝,带头逃课喝酒,干过的混账事够写一本书了。
但是自从江云离去了学堂后,贺宴礼可谓是“浪子回头”,每日早早便起床束发挑冠选衣,收拾的人模狗样去学堂等着江云离的到来。
就连最烦的大儒讲经课都老老实实坐在江云离旁边画王八,再不曾逃过课。
由于天高皇帝远,所以苍梧行宫虽然是皇帝专属的,但是平时没事儿的时候,贺宴礼和其他学堂里的人,总会偷偷翻墙进去玩。
其实走正门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贺宴礼一群人曾说过,就是喜欢这种翻墙的刺激,走正门有什么好玩的。
管事的刘姨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惹什么乱子,就由着他们胡闹。
江云离去的次数不多,不过和贺宴礼他们这种偷鸡摸狗的方式不同。
他都是被刘姨喊去的,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行宫里有一处汤池,泡着对强健身体甚好,刘姨就让他冬天过来泡泡,少生些病。
被贺宴礼吃醋的那只小金毛狗才在苍梧行宫养了大概一个多月,据说是什么西域纯种血脉,很是稀有,是专门养来这次进献给皇上的。
冬天江云离去泡池子的时候发现了它,喜欢的不得了。便时不时地拉着贺宴礼去看狗。
苍梧行宫建造的地段极好,依山傍水,远离喧嚣,时有微风拂过竹叶,发出沙沙细响。
贺宴礼没有跟来,他跟江云离说让他在这等他,今晚苍梧行宫有宴会举行,他已与江云离的父母说完,今晚带他入席。
江云离一个人走在路上,行宫太大,他有些不认路,往常都是刘姨带他前去,只是今日宴会布置繁忙,刘姨实在脱不开身,只能他自己寻着记忆找去那狗在的宫殿了。
不知为何,越走他的心跳越快。
突然,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来,堵住了江云离的去路。
那是一只纯黑的豹子,通体大约有两米长,此刻,豹子金色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江云离。
太近了,江云离浑身血液倒流,下意识地后撤了一步,大喊了一声“救命啊!”,想要转身逃跑。
黑豹像是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还没等他动作。
粗长的豹尾缠上他的脚腕,往前一拖,江云离被拽地摔倒在地。
“好疼”
江云离被罩在黑豹的阴影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等来被咬穿皮肉的痛感。
黑豹粗重的鼻息一下下地打在他的颈侧,一点点地沿着他的脖颈往下嗅闻。
衣襟被拱开,粗粝的磨砂感刺激的江云离打了个寒颤,它在舔他的锁骨。
浓密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浸润的湿答答的,在黑豹的舌头继续往下,刮过稚嫩的粉樱时,江云离终于被欺负地忍不住崩溃大哭。
“什么声音?”
萧行野揉了揉眉心,似是被刚才那声呼喊扰了清净,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他不悦的心情。
暗卫出现,半跪在桌前,出声答道,
“陛下,是玄影在竹林旁的道路上扑倒了江公子,方才的声响就是江公子发出的。”
“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