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暗处,一个老男人坐在主位,带着嘶哑缓缓开口
时间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房间内昏暗,窗外几缕月光撒进,铺满地面
被叫到的鸦上前一步,迅速擦动火柴棒,亮光一下揭开老男人的面目
不,这不是脸
头部的□□早已被烧灼到面目全非,颧骨外露,眉骨也毫不避讳
那肉泥像鸦刚刚点燃的那种蜡烛,向下滴漏
他比鸦那看不到的脸更为骇人
『往后,你将走出怎样的棋』老男人问鸦
『当然是,我所想要的那步』
烛光无法使鸦露出真面
『「渊魇」,如何?』鸦当着大众问起运转机的情况
『一样』房间里,另一男子回答
『所以,请各位按鸦的方法』鸦身边的一人说
看起来这人还年轻,没什么经验,脑子倒是机灵
但在场各位都给予他发言的机会
『既然命运所产的「梦魇」自带机制漏洞,我们要么填补,要么覆写。若因各位对前途未知的恐惧,不敢迈出一步,又怎会有第二步第三四步,更不会有结果』他继续快速地说,明白机会的宝贵『况且,上级一旦失去有效掌权,各位也不想如此吧?』
『无事,攸归。无人与我同路,我便独行』鸦示意他后退
这位青年原来叫攸归,他带着面具,遮住双眼,说话时只见嘴唇一张一翕
到此,众人失兴,纷纷离场,只留方才三人
鸦伸出手,纤细的手指从脸上浮过,脸部那无底洞的黑渊顿时如水般波动,随后化成雾气消散
厚重的披风上,兜帽无力地躺下去
这是一张与纤细身型相称的容颜,如女子般娇柔
他为何用黑暗掩饰妍丽的面容?明明可以作为哄骗他人的道具,却主动放弃它
那位老男人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
这才发现他身后的不是墙,是两扇厚重的大门,约莫十五来尺
大门被缓慢地推开,出现一条长廊
三人穿过长廊,没有一人发声
尽头仍是两扇大门
『门外。。。。。。也渗出残液了』攸归打破一切寂静,声音在走廊回荡
『打开吧,我想,「他该撑不住了」』鸦催促老男人
老男人不费任何力气打开大门
像毒瘤一样的东西在无规则地蠕动
攸归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