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晚上的会,周一诺又问:“对了,晚上吃的什么啊?”
蒋颂天顿了一下,摇摇头,“没吃。”
“?”周一诺挑了一下眉,“你没吃晚饭?”
蒋颂天低着头,吃了几口椰子冰后,回道:“晚上没什么食欲,就没吃。”
蒋颂天回宿舍以后就跟丢了魂似的,虽然听周一诺的意思是两人没什么,可脑子总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个视频,闭上眼睛也全是周一诺看向魏欣洁的笑容,胃里直泛酸水,一点食欲也没有。
周一诺急了,一脸担忧地问:“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蒋颂天摇摇头,“没有。”
“那好好的,怎么不吃饭?”
蒋颂天找了个听起来合理的借口,“想到晚上的会,吃不下。”
“这样啊。”周一诺说着,又庆幸道:“还好我带了,不然你晚上要饿肚子了。”
“嗯。”蒋颂天不否认,闷声地吃完最后一口,抬起头望向周一诺的眼神深深的又软软的,说道:“还好你来了。”
国庆前一天,唐琳和周海城轮番打了两个电话,一个问周一诺回不回来,一个问周一诺为什么不回来。
原因很简单,蒋颂天不回。
蒋颂天不在,他回到家里也是躺在床上醉生梦死,无聊的很,不如待在学校里,还能时不时地给蒋颂天带带饭,买买水果什么的,有点事情干。
何况,周一诺还挺喜欢做这些事情的,照顾蒋颂天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军训二十八天把蒋颂天在暑假长的那点肉全练没了,周一诺看着心疼,打算在国庆这段时间给他补回来。
白天蒋颂天泡在国研室走不开,周一诺闲人一个,坐着车流转在南津市各大美食街探店,买各种好吃的好喝的带回去。
每天定时定点投喂,蒋颂天总算是长了一点肉,虽然还是很瘦,但脸颊上多了一层软乎乎的肉感。
周一诺每次看到蒋颂天嘴巴里含着食物,脸颊那里鼓鼓的,就忍不住拿手去戳,有种捏雪媚娘的快乐。
国庆以后,蒋颂天更忙了,周一诺也开始按照课表上课,时间不再自由到能一日三餐给饭,所以两人见面的次数和时间越来越有限。
周一诺宛若一艘找到新航线的小船似的,在大学校园里漫无目的地穿梭遨游,虽然周围朋友不断,室友们也经常拉着他玩闹,可总觉得少了带点什么,而且这种感觉越是晚上越强烈。
好几回周一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给蒋颂天打电话聊天又怕影响他休息,只能抱着他在报道那天睡过的枕头默数大白兔来助眠。
后来,周一诺把这事跟赵秉说了,赵秉看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像医生交代医嘱似的说道:“你太怕孤单了,去谈个恋爱吧。”
周一诺不太理解,这和谈恋爱有什么关系,谈了恋爱就能缓解每天见不到蒋颂天的那种空落落的失真感嘛。
说得爱情仿佛是解百毒的万灵药一样,周一诺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要是爱情真的能解万难,那社会新闻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因为爱情要死要活的人。
周一诺还是坚定不移地认为友情更重要,蒋颂天最最重要。